房门被人推开,君莫尘转动着车轮子进来,见着江云歌正等着他,嘴角带起浅笑。
“歌儿还没睡?”
江云歌走至门口将门给关上,大步走至他身前,凶巴巴的问他去看过银票没有。
君莫尘将她拉过按在自己腿上坐着,“自然去看了,我还把面具摘了,给了他惊喜。”
“你告诉他了?”江云歌脸上有些意外。
“银票很聪明,告诉他没事的。况且一直瞒着他,他早晚也会发现的,到他自己发现那时,他定然会很生气。像你新婚之夜那样生气。”
江云歌从他怀抱里出来,走至床榻前坐下,“我当然生气了,你就是个骗子。”
“好,我就是个骗子,把你骗到手不说,还害你生了个儿子。”
起身走至江云歌身边坐下,将人搂在怀中,“以后我尽量少骗你。”
江云歌睨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我看你是床睡得多了想打地铺,那你今晚就睡地铺吧。”
她拿过床榻上的一床被子扔给他,又拿着枕头扔给他,“自己睡去。”
“别啊,娘子,夫人,我错了。”
君莫尘黏着她哄她,笑脸看她,“以后我再也不骗你,除非是不得已的情况下,夜深了我们睡觉吧,明日你还要上朝。”
他脱了鞋子,脱了衣衫,一下躺在床榻上,伸手拉过江云歌,将她抱在怀里,“祝夫人好梦。”
江云歌见他俊美无暇的脸上有些疲累,开口问他,“今天一天你去哪儿了?你皇爷爷最近又没让你这个郡王上朝议政,也没让你处理政事,你失踪一天,干什么?”
君莫尘瞄了她一眼,“出去转转,透透气。”
“透气?我在你身边你很压抑?”江云歌冷了脸色。
君莫尘连忙摇头否认,“不是不是,我在歌儿身边最轻松最舒服,只是我皇爷爷不让我议政,我心情有些烦闷。不知朝堂中发生何事,我有些担忧。”
“那你问我呀,你自己一个人生什么闷气,你抗了旨,他当然生气,或许再等几个月,他气消了,就让你上朝议政。”
顾北鸢好歹大周战神,君寒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贤才赋闲在家,虽现在边境并无战事,但他不是想要尸妖帮他统一天下么?有顾北鸢举世无双的兵法配上尸妖的强大力量,岂非世上最强之兵,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若君寒真是这样想的,那尸妖之事就有可能全权落在她和君莫尘的手上,届时铲除尸妖,或许能容易许多。
“我皇爷爷最近连朝都不上,恐怕接下来国事都会由容启代劳。你最近趁机多巴结一下容启,指不定他能帮上我们,趁我皇爷爷不上朝,武将的重要职位你多向容启举荐我们的人,到时候满朝文武,一眼望去那都是我们的人,就不怕我皇爷爷不改军营女奴隶制度。”
江云歌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我已经和你成婚,和容启走得近,恐怕又要传出流言蜚语。”
“不会,我最近没事我就去城中逛,但凡有人说你不是的,我都抓起来一顿好打,再在牢里关几天,饿他几天,看他还敢不敢乱讲。”京畿天子脚下,谁不懂祸从口出的道理。
要是不懂,估计也活不长,要么一辈子就只能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