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江云歌带着江银票出了门。虽说天气有些热,但城中仍旧热闹。
街道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还有些挤,摊贩处卖着各种小吃,煎炸蒸煮,都有。
江云歌知道江银票爱吃糖葫芦,给他买了一串。
“谢谢娘亲。”
“还想吃什么?”
“绿豆糕。”
“你不是不爱吃绿豆糕吗?”君莫尘倒是爱吃,一天能吃好几个。
江银票脸上带着浅笑,“给爹爹买的。娘亲不是说,爹爹会回来给我过生辰的。”
“你这傻孩子。。。。。。”
江云歌牵着他的手到摊贩处买了绿豆糕,让跟着他们的小厮拿着。
“还要什么?”
“不要了,我刚刚吃得好饱,现在吃不下。”
江云歌找了一家酒馆子坐下,点了几样小吃,歇歇脚。外面日头大,待会儿太阳歇荫了再继续逛。酒馆里的台子上有位老先生说书,听着口齿伶俐,是个常年说书的。
江云歌粗略一听到觉得没什么,可仔细听来,竟然说的是她。
“要说这位肃丽将军,原本是在临王麾下做个带刀使,临王重用她,但是没想到她竟是个卖主的淫妇!跑出皇城通风报信不说,还亲自带兵逼得临王跳崖自尽!如今她得皇恩盛宠,手握重兵,还嫁得淮南郡王做王妃,此等女子,站在主子的肩上往上爬,可谓肮脏下贱!
老朽听说,这淮南郡王并不待见这肃丽将军,接下圣旨便不见踪影,直到新婚当日方才出现,老朽猜测,怕是不敢抗旨,才来与江云歌成婚!这等不知廉耻,未婚有子的女子,和那青门妓子有何区别?
江云歌该浸猪笼,原本就是军营里出来的下贱胚子,却上朝堂与文武百官参与政事,我大周泱泱天朝,难道需要一个荡|妇来领兵护国?”
老者话音落下,厅堂里议论起来。
“老先生说的是,江云歌就应浸猪笼,此等女子,叛主浪|荡,她今日能叛临王明日就有可能叛陛下!”
“江云歌人人得而诛之!”
“她根本不配为官,这等下贱女子在朝堂岂非乱了风气?”
“几个月前就有传闻,听说她爬上了临王殿下的床,用美色迷惑临王,她到今天这个位置,恐怕靠的根本就不是她的武艺兵法,而是她的床上功夫吧!”
“她本就是军营里的女奴隶,不收钱就能千人骑万人压的腌臜玩意儿,床上功夫早就被调教得熟络,爬上临王殿下的床算什么!只怕和她结识的官员,也早就是她的座上宾床上客了!”
“你们说她的儿子,到底会是谁得种?原本江云歌也不是什么有才情的女子,粗识得几个大字而已,生个儿子倒是聪明伶俐,我看她年少时,怕是和一个世家公子有过情!”
江云歌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心中怒火上涌。
厅堂里的人正想继续说,一道茶杯碎裂的声音传来。
只见角落处一身大红色衣裙的女子起身,样貌绝色,眉目间带着冷意,向着堂中央走来,“人家儿子是谁的种关你们什么事?未婚有子怎么了?未婚有子就说她浪|荡?你们怎么不说是那男子不负责任?”
花笑怜走至堂中一个诋毁江云歌的男子身前,嘴角带着冷笑,“她沦为军营女奴隶,不是因为襄阳节度使被陷害才沦为女奴隶的?被军营将士调教?她一身武艺,军营里那些将士,会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