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司马鸢脸上的红肿消去,和君莫尘一起进了宫,在君寒面前说他们二人性格不合,难以相处,决定和离。
君寒看了两人一眼,见两人脸上和眼神中没有丝毫不舍,犹豫之下还是答应。
原本他这个皇孙就没什么能耐,也不需要什么势力,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而司马鸢也紧紧是庶女,两人利益也没多大牵扯。分合,都凭自己意愿,既然想和离那就和离。
君寒同意之后,君莫尘一身轻松的出了皇宫,两人站在宫门口,君莫尘覆手而立道:“你的东西,还有我该给你的补偿,今早我们出府后我就已经叫下人收拾好,送回了司马府,你现在不用回皇太子收拾东西了。直接回司马府即可。”
司马鸢没想到他如此急不可耐,好歹夫妻一场,他竟然没有丝毫留恋,好歹说一句关心的话也好,可是没有,一句都没有。
有的,只是希望她快点回司马府。
果然这个男人,绝情无心。
忍住心里的些许哀伤,没作声,既然他这么无情,那她也就此断了那份念想。若她还对皇后之位还有眼前的男人太过执念,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还年轻不想大好年岁就此蹉跎,或者早早的就下了地狱,灵魂还受牛头马面鞭打。
迈脚离开了宫门口,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想见到君莫尘、江云歌、江银票这三个人。
江云歌听说君莫尘和司马鸢和离的事情,喜上眉梢,清澈明亮的眸子都是高兴劲儿,在顾北鸳面前听他讲兵法,也是一脸傻乐的笑意。
终于和离了,她早早的就盼着和离。
顾北鸳看着她出神傻乐的样子,眉头紧紧皱起,拿着手中的书本打她的额头。
这一下打得还不轻。
顾北鸳向来不心疼江云歌这块美玉。
江云歌额头传来疼痛,从君莫尘和司马鸢和离高兴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抬眸看向顾北鸳,纤细莹白的手指抚向她的额头,撅嘴,“你打我干什么?”
“我上一句讲的是什么?”顾北鸳脸色严肃的问她。
江云歌垂眸,摇头,“不知道,没听清。”
“没听清还是根本就没听?”
江云歌咽咽口水,“我没听行了吧。”
顾北鸳合上书本,扔在一旁的案几桌上,“在想什么?”
“昨日君莫尘和司马鸢和离了,我想起来高兴。”
顾北鸳嘴角扯出一丝丝弧度,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难怪一脸酣笑。”
江云歌一张嘴撅得老高,“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总是那么毒舌。”
她就没在他嘴里,听见一句好话。
顾北鸳转动轮椅到侧门边,此时正好有微凉的风的刮来,清风吹拂起他一头墨色的长发,柔软顺滑,像是上好的细腻绸缎。
那一身雪色的华衫,随着微风摇曳,好似画中走来的绝世降仙。侧脸轮廓完美,如玉如琢,鼻子微挺,明明是男子,睫毛却比女子的还长,当真极美。
江云歌不由得看痴了,眸子就盯着顾北鸳的侧脸,一动不动。
直到顾北鸳的声音冷冰冰的传来,就像刚刚化了的雪水,极冷极冰,一下滴入她的心里,将她猛然唤醒过来。
察觉到自己失态,江云歌的第一反应是先拿着袖子擦嘴角,然后狠狠的吞咽口水,“你刚刚说什么?”
顾北鸳侧身看她,“你又没认真听我讲话?”
“刚刚。。。。又走神了,对不起。”
顾北鸳没再理她。江云歌一直知道顾北鸳脾气不好,所以当下没敢再开口。等过了半个时辰,顾北鸳好像还没有继续讲课的意思,江云歌挪着步子走至他身边,“今日还讲么?”
“你心太浮躁,还是回去吧。明日也不必来了,我教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