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罱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看向江云歌张扬霸气绝然的模样,当下甚是佩服,想不到江云歌的身手这般厉害。
这刺客在她手里竟然没走过三招。
堂内这么一闹宾客散尽,只剩江云歌和徐罱。刺客被江云歌用绳子给绑得严实,像个皮球一般丢在一边。
江云歌双手叉腰问徐罱,“老头儿,做刑部尚书还有性命危险,不如早点退休吧。”
徐罱抹了额头上的汗水,叹口气,“这年头当官的不好做。身边没个侍卫都不行。改日出门还是把我家老婆子带上,至少性命无忧。”
“你大理寺少卿都不敢得罪,夜里公然行刺的定是更大的官儿,你得罪谁了?”
“不是得罪谁。皇太子无能,几个亲王之间难免党争。我一个五十六的老头儿也不想依附
谁,所以有人就想杀人灭口,换上自己人当刑部尚书。”
江云歌大概了解,原来又是争皇位的事。
她拍拍徐罱的肩膀,“哥们儿,我对你可够意思啊。你诳骗了我,老娘还救了你一命,还有四年你就要退休了,趁着四年慢慢还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那是那是。”
江云歌走出船舫,玲珑有致的身段儿没入黑夜之中。京畿的夜市还没结束,但江云歌已经无心再逛,经过刚刚的刺杀江云歌总结出,君莫尘的危险也并不小。
他若死,储君之位必然空虚,他的那些皇叔们才能有机会被封做太子。
她想,是该离他远点儿呢,还是离他远点儿。
回到宅院推门进去,进了自己屋中准备洗漱。在耳房刚刚褪下衣衫,身后一道虚影晃过,她连忙披上外衫,转身去看。清澈的眸子带上冷然,凛冽出声,“谁?”
屏风后高大的身影走出来,性感的薄唇带上弧度。江云歌见是他,气得抓过披在身上的外衫就向他砸过去,“以后别来我房间。”
君莫尘见她生气,连忙走至她身边将人抱在怀里,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蛋儿,“我是担心你才来的。听说船舫有刺客,怕你受伤。”
“你怎么知道我在船舫?”
“原本在醉花楼喝酒,听着花娘说船舫出了刺客我便回来了。”谁知道她又不在,刚想去船舫找人,她又回来了。
江云歌脸色冷了一些,“你和花娘的关系挺好的嘛。还去醉花楼,找了哪个头牌?”
君莫尘亲了亲她的眉眼,“谁也不找,就喝闷酒。要不你闻闻我身上,没有脂粉味儿。”
江云歌也懒得闻,想脱衣服沐浴,于是便推着他出去。君莫尘脸上带着笑,声音温柔的问,“要不咱俩一块儿洗鸳鸯浴?”
“做你的春秋大梦!”江云歌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君莫尘摸着自己被踹疼的屁股,眸中含笑的出了耳房,躺在床榻上等着江云歌出来。
大约两刻中,江云歌一身紫色内衫出来,见着君莫尘还在,走至他身边道:“不回你的皇太子府么?”
“歌儿,我想亲亲。”
“亲你个大头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