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歌挑挑眉,“你。。。。找我什么事?”
“刑部有件案子,想要江大人帮把手。不知江大人可有空闲?”
江云歌算是了解,君莫尘说过她位列三省六部之外,不是棘手的案子是不会找她的。
“说吧,什么事?”
“说来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是户部尚书的小儿子非礼了大理寺少卿的小女儿,那闺阁小姐当时也没透露姓名,这位少爷便以为是寻常家中的女儿,便动手调戏了一番。小姐脾气也刚硬,自己写了状子告到刑部这儿。
你看看这。。。。。大理寺少卿家的大姐儿在宫里做淑妃,户部尚书家的大儿子在边关守城得重用。我们两边都不好得罪。人也不好抓,人也不敢轻易处罚。
折子写到天家那儿又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仅得不到处置,还得得一道天家的斥责公函。尚书大人的意思是,您可否去趟户部尚书的府内,打他的儿子十个大板,算是小惩大戒。”
江云歌呵笑了两声,“我凭什么?户部尚书是我一个小官儿能得罪的么?”
“咱们刑部也得罪不起啊。您看您,位列臣属之外,正好办这些事啊!尚书大人说了,只要您能办得到,就写一道表扬您的折子上天家那儿,保准您能得赏赐。”
江云歌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真的?”
“自然是真。”
“那成。”江云歌点头答应。
文墨甚是感激,这桩案子拖了将近半个月,大理寺少卿不知发了几次火,屡次给刑部施压,让速速结案。他们躲了不知多少次,这些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人。文墨感激涕零,连连给江云歌行礼。
走之前还不忘拿了揣在怀中的行使令给江云歌。
文墨走后江云歌开始发愁,她一个豌豆大点官儿,去打户部尚书的嫡子,她是活腻了。
右手撑着太阳穴,连连叹了一上午的气。江银票也不知怎么办,他那么小点个也帮不上什么忙。
黄昏的光线从云层里射出,云霞化为高贵的浅淡的金色耀眼在天空。江云歌出了门,去了淮南王府,问顾北鸢。
那人一身雪白长衫着身,气韵清傲,墨发三千,一言一行皆不带世间一丝尘土。那双眉目清俊,眸底宛若深渊浩瀚不知深浅。纤长如玉的手拿着折扇,薄唇紧紧的抿着。
他坐在轮椅上垂眸看着走廊下的锦鲤,嘴里言语清冷,“害怕得罪人就不要接,接了又害怕,何必为难自己。”
江云歌坐在廊椅上,脸上无精打采,“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还没成为大将军,要是因为得罪户部尚书就这么挂了,那我多冤。”
“得罪了户部尚书不是结交了刑部尚书么?有失必有得,自古以来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就去打一顿?”
顾北鸢气韵沉和悠闲,“也未尝不可。”
江云歌决定明日就去,况且顾北鸢也赞同。应该没有什么好大的风险。起身正准备回去,顾北鸢道:“听说你和皇太子的关系挺好,改日你和他一起来府中吃顿饭吧。”
“我和他关系不好,和你的关系比较好。”
顾北鸢知道她说话经常不正经,也没理她,只是偏开头去没出声。黄昏的光线落尽,府中的灯笼已经明亮得昏黄,一缕光线浅射在他的鬓间,隐约可见他的耳根已经姹紫嫣红。
“君莫尘说他和你的关系不错,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