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刚回来,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拜访下陈升之这位顶头上司。
而陈升之对于李皓的返回,也表达了极大的热情,只是在这幅关切之下,他却时不时的就会提及到赵宗汉,很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对于赵宗汉的情况,李皓却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他的年纪摆在那里。
纵使是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可也仅限于此了,这样的一个小孩能有多少心思是值得说的呢。
于是对于陈升之的问题,李皓是一概实话实说,绝不去添油加醋。
事实上,这些话在李皓看来也确实没有什么用。
可似乎陈生之好像是总结出了什么的,只是当李皓问起的时候,陈升之并没有说。
但至少两个人聊的还是很开心的,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
谈完之后,李皓便回了盐铁司,首要第一件事便是把盛纮喊来,详细了解了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衙门里面发生的各项事宜。
在确定盐铁司一切正常,确实没有出任何问题,李皓便可以放心了。
在谈完了公事之后,李皓便和盛纮说起了明兰的事:“叔父,我这次回来才听说顾家大郎死了。
我前天刚去的宁远侯府,不过顾廷烨一直在忙,所以不便没有多问。
只是听说明兰和顾廷烨的婚事也商议延期了,这对于盛家没什么影响吧。”
盛纮回道:“没什么影响的,宁远侯已经派了人过来,说明了情况。
两家的婚事不受影响,只是要重新在拟定一个婚期了。”
李皓听后说道:“没受影响便好,本来两家这门户差别就大。
如今顾廷烨这长兄又去世了,那这爵位未来不就是顾廷烨来承袭。
为此我才担心,这会不会遇到有什么嫉妒盛家的人,给这一趟婚事添堵。”
话说到这里,盛纮自然也明白了,李皓这是从卫氏那里把事情始末给听来了,这是在点自己呢。
于是回答道:“前段时间,汴京城确实是有些不好听的流言蜚语。
不过现在也都过去了,对两家的婚事也没有什么影响,所以我也就没有深究。”
听了盛纮这轻描澹写的话,李皓说道:“是嘛,能不受影响自然是最好的了。
不过这为人处事,防微杜渐总还是要的,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以关于这些留言,叔父现在可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看着李皓这一副深究到底的样子,盛纮便知道李皓看样子是非得帮卫氏出这口气了。
实际上,对于康王氏这个姨姐,盛纮也巴不得让她能受些教训。
只要康家的面子可以不看,而王家却是自身鼎盛之时,把自家嫡女嫁给了自己,并给予了不少帮扶,这份恩情盛纮却还是要记得的。
于是解释道:“这事其实应该只是一些无知之人的信口胡言,倒也不必当真。”
李皓听后笑了几声,才说道:“叔父还真是心胸宽广,自家女儿都被别人如此诋毁了,还能一笑置之,真令小侄佩服。”
见盛纮这样子,也不像是会主动配合了,所以李皓便不打算再绕弯子。
直接说道:“盛大人的那位连襟康大人,当初不是一直想进盐铁司为官嘛,不知道他现在可否有了去处。”
看李皓都开始称呼大人,而不是如开始一样称呼叔父,盛纮当即明白自己这是有些惹恼李皓了,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于是对于接下来的回答,盛纮就更为谨慎了:“这倒还没有,不过他后面又去请了王家帮忙,应该快有进展了。”
听到这个,李皓说道:“何必要去麻烦王家,如今盐铁司正好要再度开始清查盐税,正缺人呢。
康大人为官多年,想来也会是个可造之材,盛大人不妨举贤一番,再由我来禀告官家,将康大人纳入盐铁司。
这样一来可以如了康大人的心愿,二来也能彰显下盛大人的能力,不知盛大人意下如何。”
听了李皓的安排,傻子都知道这肯定是李皓在有意给康海丰埋坑。
盛纮自然是不想帮着李皓去坑康海丰都的,于是便想开口推却。
但李皓却不想听盛纮废话,直接说道:“怎么,盛大人是觉得我刚刚说的有所不妥,那不如盛大人来说说看,你是有什么不同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