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年你有培养自己的人吧?”
“嗯,这是当然。”只是他培养的新人都被老人打压得爬都爬不上去。
“那就撕破脸吧,各个击破,查私生活,查资产,问他还想不想好好养老,现在退出能坐家里拿分红,死磕就准备收拾收拾妻离子散吧。”岑砚青漫不经心地说,“一开始他们态度会比较强硬,你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会来求你跟你谈感情,这种时候不要心软,该退出就退出,该养老就养老。”
“问题是我手上没有那么多料啊。”乔舒苦恼。
“从私生活入手,好做一些,”岑砚青说,“借你一个团队,用完记得还。”
“感谢妹夫!”
吃完饭继续干活,两人就凑到了一起去仓库拖东西,路上聊着管理公司的事。
一开始乔舒还对岑砚青有点别扭,毕竟是曾经的同学,现在跟自己妹妹结婚,总感觉怪怪,再加上两人是闪婚,乔舒不太看好他跟乔明月,但是半年过去,两人朋友圈天天不是秀孩子就是撒狗粮,他一个单身狗都吃撑了,这才意识到两人结婚后是真的过得挺开心。
最重要的是,尽管空缺了三年,念念十分认可岑砚青这个爸爸。
对岑砚青改观后,习惯操心的乔舒就忍不住话多起来。
两人开着小电三轮,把他们要用的泥炭土拖过去,然后拖了半车粗椰壳去一边水龙头边泡椰壳。
岑砚青一手拿着小刀划开包装扔进乔明月买的念念小时候用过的黄色浴盆里面,乔舒正在放水,看见这个盆觉得挺熟悉。
“这盆……”
“念念不爱了的浴盆。”
乔舒明白了。
“其实月月长这么大,虽然小时候比较花心……不对,也不能叫做花心,她单纯就是有点缺爱吧,”乔舒跟他一起带着手套扒拉粗椰壳一边帮妹妹解释,“小时候我们父母基本不管我们,再加上乔望上学忙,我又是个男孩子,很多事情也不好意思掺合,月月小时候还是很孤独的。”
再加上乔舒比乔明月大两岁,兄妹俩一直都是一个幼儿园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高中,但是错开的这两年乔明月还是要靠自己。
一个每天都是由保姆接送的孩子,在学校里更容易受欺负。
在一群简单的脑子中,他们只会思考今天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爸爸妈妈爱不爱我。
小时候比较最多的不是成绩,而是父母对自己的关心,今天爸爸妈妈给我买了什么新玩具,明天爸爸妈妈要带我去哪里玩,爸爸妈妈说什么什么,张嘴就是父母,让与父母相处甚少的乔明月被孤立。
乔舒比她长两岁,更了解妹妹的处境,所以常常去低年级看看妹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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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明月很聪明,知道自己跟他们共同话题比较少,靠着自己的性格和外貌,会跟学校里的一些人缘好的同学交朋友,让自己融入他们的圈子,这是一种手段,在她未成年时期惯常使用的手段,成年之后,也没那么在意别人的目光,坚定了自我,她也就不需要这些了。
而她曾经利用的同学们,不乏人气高的男孩子,就变成了她的“男朋友”们。
“据我观察,我妹应该对他们都没什么意思,”乔舒回忆道,“我以前难么紧张也是怕她吃亏,但那可是乔明月,她吃什么都不会吃亏,哦,也不会吃苦。”
“魏蓝会不会不一样?”岑砚青把泡开的椰壳捞出来放到另一边的桶里,桶底下扎了孔,方便透水,再拿水冲干净椰壳中的盐分就行。
毕竟她跟魏蓝在一起三年。
“魏蓝?”乔舒笑出声,“他把我妹当佛祖供着,月月也不喜欢他这一类的。”
“她喜欢哪一类?”
“大概是那种……怎么说呢,这个我想起来,小时候她有段时间怪怪的。”
“就那次我跟乔望对蛇留下阴影那次,好像是个夏天,老宅后边是山,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爬山,大中午的山爬了一半被蛇咬了,还好我跟着才发现,那么长一条黑蛇咬着她小腿,我的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