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
可这俩老货,非得拉着他逛街。
赵传薪说:“那好吧,咱们就走走。”
好容易来一趟,逛逛也是应该的。
“请上车。”
“腿脚好,不坐车,要么步行,要么骑马。”和俩老男人同乘一车,赵传薪可不乐意。
两人听了老脸一黑:内涵谁呢?
简·西姆斯科克瞪着眼睛说:“那好,我也骑马,我还没有老到骑不动马的地步。”
贝勒纳特眨眨浑浊的老眼:“呵呵,我确实老了,这种阴沉的天气湿冷湿冷的,但我也能舍命陪君子。”
有個词,专门形容海牙的这等天气,叫——graysky。
赵传薪披上大衣,骑上一匹纯黑色的高头大马。
这马鬣毛卷曲的像是辫子,尾毛厚实,四肢下方有细长的距毛,看起来很神骏。
见赵传薪打量坐下马匹,贝勒纳特介绍说:“这是弗里斯马,我们低地国家特有的马种,可用来驾车,也能用来骑乘,是一种非常勇敢、有力气的马。”
赵传薪发动圣灵之心,俯身摸了摸马脸,在它耳边低语几句。
之后胯下黑马仰头摆尾,显得欢喜而兴奋,口中嘶鸣不已。
赵传薪挥挥手:“出发。”
也不见他有任何驾驭动作,胯下马匹便踢踢踏踏迈着小碎步向前。
未经磨合,却几乎瞬间达到人马合一。
荷兰马多,骑术高超者不知凡几。
贝勒纳特和简·西姆斯科克见了咋舌。
这,或许就是战场厮杀老手的驾驭能力,实在是叫人震撼。
只是,赵传薪没走几步,就被一群荷兰商贾围了起来。
星月在他耳边低语:“这些人中有带枪的,但据我对他们分泌的化学元素和他们的心跳以及表情判断,他们对你并无恶意。”
赵传薪说:“停。”
黑马顿时止步。
有人说:“赵先生,莪是阿克苏公司的经理约瑟夫·林登,很高兴见到您。”
也有人说:“赵先生,我是飞利浦的经理安东尼奥……”
“赵先生,我是喜力酿酒公司的杰拉德·喜力,我们的酿酒厂设立在阿姆斯特丹……”
赵传薪回头看看,见贝勒纳特和简·西姆斯科克朝他耸耸肩。
赵传薪误会,连忙朝那些头戴高顶礼帽手拎着文明杖的商贾露出笑脸:“啊,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港口迎接我,赵某何德何能,真是惭愧的很那,呵呵呵,改天大家一起吃喝嫖赌抽……”
心说荷兰人民果然热情似火。
小老婆威廉明娜真是有心了,自己来不了,就派遣首相和一些知名企业人来迎接。官方和民间的面子都给全了。
他却不知道,这些在后世鼎鼎大名的荷兰企业,如今都刚起步不久,像做人造纤维的阿克芒公司,现在也就算个小作坊而已。
而且,他们也不是任何人派遣来的,他们是自发来的。
众所周知,荷兰人是做生意的好手,过去某个时期几乎全民经商。
谁让他们土地环境恶劣,东北地区乡村人口密度低,因为多是贫瘠的沙质土壤,而西部的黏性土壤稍强,可因为是低地国家经常遭受天灾,几乎无地可种,只能经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