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选了红酒,众人碰杯的时候,赵传薪一口将红酒闷了。
托马斯·张伯伦说:“赵,上次我们讨论全球变暖,你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回国后,和同事说了,他们都不敢相信在遥远的东方,竟然也有如此远见卓识之人。如你所见,现在的汽车越来越多了,当然,尾气还不足以改变生态环境。”
“是吗?有许多不好的事情,都是从这个时代开始的。但只要有利于人类生产力,没人会当回事。”
托马斯·张伯伦闻言顿了顿,忽然说:“我听到了不少糟糕的事情。说实话,赵,你在美国干的那些事,我不太认同。”
他说的自然是赵传薪在纽约杀的血流成河的事情。
将纽约警察打的落花流水,将纽约市市长吓得瑟瑟发抖。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赵传薪龇牙笑:“你有意见不要紧,但好不好使是另一回事。”
托马斯·张伯伦:“……”
赵传薪拍拍他肩膀:“伙计,放心吧,我现在可是和平卫士,我是即将加入国际军备限制委员会的人。”
托马斯·张伯伦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
赵传薪微微一笑:以后,我就能以文明的名义打着和平的幌子,让你们血流成河了。
此时,他脸上忽然露出了些许疑惑。
因为餐桌下,有人踢了他一脚。
赵传薪看看苗翠花,对她眨眼。
苗翠花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多人,你竟然还不忘作怪,真是胆大包天。
赵传薪又被踢了一脚,他身高腿长,腰力惊人,将两腿同时抬起,轻轻一夹,便将对面的那只脚给夹住。
苗翠花面上毫无波澜,可瑞秋·克维斯扒拉鱼肉的餐刀却是“铛”地一声碰上了餐盘。
之后,赵传薪觉得小腿肚子被脚背剐蹭撩拨。
赵传薪看看苗翠花,又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瑞秋·克维斯:“……”
今天的座位很奇特,托马斯·张伯伦坐次席,因为他是客。
苗翠花也坐次席,因为她也是客。
赵传薪自甘末席,对面是末席的瑞秋·克维斯。
难道是……
赵传薪不动声色,用脚去感受对方的鞋,然后脚尖一挑,将对方鞋给挑掉了。
瑞秋·克维斯的眼皮跳了跳,若无其事的将鱼肉送入口中咀嚼。
然后赵传薪感觉对面那只脚在自己大腿内侧游走。
实锤了……
这个距离,只能是对面,不可能是苗翠花。
否则苗翠花得拥有一米半长的大长腿才能做到。
“赵?赵?你有听我说吗?”托马斯·张伯伦在旁边侧头问。
“啊?”赵传薪回过神:“刚刚我想到了一些很古老的谜团,那种拨不开迷雾的感觉,就好像有一只脚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一样让人心痒难耐。”
此言一出,对面瑞秋·克维斯的眼皮狂跳。
而苗翠花却没什么反应。
塞缪尔·戈德伯格说:“伊森,那你可问对人了,我看过张伯伦先生写过的有关冰川沉积、古生代的调查报告,他对这些远古的事情很有发言权,你可以向他请教。”
“请教吗?”托马斯·张伯伦连忙摇头:“赵是个学识渊博的人,他的见解刁钻而神奇,我可不敢指教。赵,你可以说出你疑惑,我们讨论讨论,这引起了我的兴趣。”
赵传薪分心二用,大长腿在桌子下面伸过去长驱直入,顺便掏出了几样东西:“看看吧,这一串珠子是莪在胪滨府那从一个俄人手里收的象牙雕刻的。这块石头上的鱼,是当初我从一个铃医手上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