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匆忙见了他们母子一面之后,率军抵抗,不日之后便传来了噩耗。
母亲和他则在爷爷叶定边的安排下返回长安,一路上败退下来的伤兵残将绵延了数十里。
他的确在一棵老树下发现了一名被斩断双腿奄奄一息的老兵,于是用手指指了一下。
马车上的母亲发现后,动了恻隐之心,便让随从将这名伤兵捎带了上。
三岁的叶玄哪知道这一指竟然救下了一条人命。
更没想到竟然被这名老兵和家人记了整整十五年。
“原来你便是那位老哥的后人,你父亲现在可还好?”
少年周怀远面色一暗:“回小侯爷的话,父亲他在五年前便去世了,冬日得了风寒,无药可医。”
“只是风寒便没了性命?”
叶玄眸子一缩,沉声道。
所谓风寒在后世也就是个普通的小感冒而已。
属于再普通不过的疾病了。
却不曾想在这一时代竟然能夺走人性命。
这时,一直未开腔的月红妆冷哼了一声。
“只是风寒?你可知我大靖每年冬日因为风寒要死多少人?”
“我还的确不知,愿闻其详!”
月红妆扬了扬尖俏的下巴,寒着脸:“我大靖人口四千万,每年因风寒致死数十万,占我大靖人口近百分之一数,你还觉得只是风寒吗?”
叶玄神情一怔,呢喃道:“这么多吗?看来九州天下的医术的确是出了大问题……”
“你在说什么,什么医术?”
“没什么。”
没再理会月红妆,叶玄看向少年周怀远。
“怀远小兄弟,你今日是?”
“回小侯爷的话,小妹惹了风寒,想吃些肉汤,小人便拿钱出来买肉,路经郑屠户的肉摊,他便诬陷小人偷了他的肉和铜钱,还对小人拳打脚踢,求小侯爷为小人做主!”
直到这里,少年周怀远眼神之中才流露出了一抹委屈,红着眼睛对着叶玄又是一拜。
郑屠户:“你胡说!小侯爷,您千万别听着小子的谎话!他明明是偷了小人的肉,又想偷小人的钱,被我抓了个现行。”
“小侯爷,您可不能因为跟他是旧相识,就有所偏袒呐,不然小人可是不服!”
叶玄眼眸瞬间冰冷,直视对方。
“你是在威胁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