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看就是冲着姐姐来的,我和殿下无亲无故,找我做什么?”
以后你俩可是非常恩爱的夫妻,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身份当真尊贵不可言啊!柳月盈心底飘过一句又一句的弹幕,随后拆开了帖子。
好半晌过去,她都没吭声,柳星漪不免好奇,挪开了一根手指头,悄摸摸看去,“姐姐,殿下找你到底要做什么?”
柳月盈绷着一张脸,眉头紧皱着,盯着那信封看,眼珠子都没动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这下她更着急了,恨不得直接去看,又怕知晓了什么私密的事,不太方便,“姐姐,你倒是告诉我呀。”
柳月盈清了清嗓子,眼底划过一抹狡黠,面上却是严肃,“昨天你在茶楼差点被火球砸到,确实是有人故意为之,殿下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所以特意差人来告知我们一声。”然而事实却是慕容楷想通过她约柳星漪一起出城游玩,赏花海,不得不说,这男人确实长进了。
如此,她也只好换个理由告知妹妹,否则肯定不愿意跟她一起出门,这么一想,她觉得相当任重道远,若是没有自己,凭这两人的性子,何时才能相亲相爱?
闻言,柳星漪松了口气,“那这不是好事吗?为何姐姐脸色这么严肃?”
“有人这般害你,我当然讨厌了,”柳月盈握住她的手,语气颇为欣慰,“你看殿下这调查的速度,可见心里装的都是妹妹你啊!”
柳星漪瞪大了眼,一脸茫然,“难道不是姐姐受伤,殿下太过担心,所以一怒之下要将害你的人绳之以法?”
柳月盈:“……”这个理由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大意了!她清了清嗓子道,“先不说这个了,明天咱俩出去逛逛街吧,买些新衣服。”要出城游玩,当然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迷死某个男人!
另一边,某处僻静的茶楼。
一个小男孩非常拘谨的站在厢房正中央,急得快要哭出来,侍卫不忍心,拿了一颗糖果递过去,“别怕,就是问你几句话而已。”
他接了过来,不过还是警惕,并没有吃,只小心翼翼揣紧了。
没过一会儿,慕容楷来了,手里拿着那个被烧得有些焦的蹴鞠,挤出一个还算和善的笑容,“这个是你的吗?”
“是……是我的。”在看到蹴鞠的时候,小孩就已经眼巴巴的移不开目光了,这模样可作不了假,又忐忑不已的问,“哥哥可以还给我吗?”
慕容楷点点头,“我还能送一个新的给你,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说完,旁边一个侍卫立马跑远了,不过片刻便拿了个新的蹴鞠回来。
小孩见了,一时高兴的笑出了声,随后费劲地回想着,“那个姐姐很漂亮,但是很凶……那个马车上面还有个标志……”
一会儿后,侍卫又拿了幅李轻宜的画像过来,他顿时忙不迭的点头,表情愤愤不平,“就是这个坏女人,不仅抢我的东西,还叫人打我!”
慕容楷登时沉了脸,一旁的侍卫带着小孩离开了,一边哄着,“把今天的事当成秘密,不许说出去明白吗?否则你再也不能玩蹴鞠了。”
隔天,慕容楷去了李府。
“殿下怎地来了?臣有失远迎啊。”平阳王拱手作揖,面上看着恭敬,心思却活络着,这个时候来找他,怕是事情不妙。
慕容楷坐下后,淡淡一笑,“也就恰好经过,所以进来看看,正好我昨天出门时,看到了郡主,她行色匆匆,不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王爷可曾问过?”
他心里顿时一个咯噔,第一反应便是李轻宜惹祸到殿下面前了,毕竟自己女儿的性子他可太了解了,“她这两天一直待在府上,安分的很,怕是殿下认错了人。”
“无缘无故向我仍火球,若不是反应快,王爷今天看到的就该是丢了半条命的太子了。”
“啪嗒”一声,平阳王手中的茶杯掉在了桌上,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手背上也无所察觉,太子即储君,没什么意外的话,就是下一任皇帝,如此当街行凶,都能给他安一个心怀不轨,谋朝篡位的嫌疑了。
而慕容楷也是故意这么说的,对方曾是战功显赫的将士,如今地位摆在那儿,也没什么坏心思,便没必要动,警告一番就行了。
“殿下,兴许是小女一时贪玩才发生了这种误会,她怎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平阳王就差老泪纵横了,颤颤巍巍的起身要跪下。
慕容楷赶紧扶住他,态度已不像刚刚那般强势,“王爷不必如此,幸而昨天郡主碰上的是我,若换成其他人,就不一定那么好说话了。”
“臣明白,臣一定好好教训小女。”
“小姐,小姐,”丫鬟提着裙子匆匆跑到房里,气喘吁吁道,“殿下来了,正和王爷在前厅说事呢。”
“什么?”李轻宜唰地一下站起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是殿下来了!”
“那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李轻宜一时激动的小脸泛红,坐在铜镜前便开始梳妆打扮,又觉得不甚满意,没把自己最美的一面衬托出来,等到手忙脚乱的赶去前厅时,那里只剩平阳王一人,她一下子呆住了,“爹,殿下人呢?”
“他如何,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平阳王转过身来瞪着她,一脸风雨欲来,想他征战沙场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能安享晚年了,有个女儿能宠着,结果却总是闹出这等幺蛾子。
李轻宜惊的后退了一步,一头雾水道,“爹,您怎么了?和殿下吵起来了吗?”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都……”平阳王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好半晌才缓过了一口气来。
如此,她也只能先认错,打算混过去了再去追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