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儿学的这些个面子功夫。
“是,祖父。”韩温玉一众人说道。
韩国栋瞥了着几人,严肃凌厉:“我韩家女子,也是要识字晓礼的。多向你们大哥大嫂学习,目光长远,心胸开阔,莫要困于一院一宅。”
“谨记祖父教诲。”
点到即止,韩国栋不再多言,对门口的苏希锦招了招手,“你且进来,陪我下一局。”
如此随意姿态,让小辈们羡慕不已。
苏希锦今日来别有目的,前次陛下对她说那话,让她摸不着头脑,总觉得很重要。
“听说你前几日去跟陛下要钱了?”
“是。”苏希锦回神,“皇陵原为皇室墓陵,本不该走户部支出。”
韩国栋点了点头,此为先帝遗留问题,解决了也好。
苏希锦却想起了一件事,“师父,如果我没记错,您以前曾任过户部尚书。”
“陈年往事了,”韩国栋盯着棋盘,手臂受伤脑子更是灵活,“户部康大人是个能处事的。”
就是滑得很。
“前几日陛下说户籍、收税一类,让徒儿莫要让他失望。说的隐晦得很,徒儿总觉里头有大文章,可又想不通其中关窍。”
韩国栋手下一滞,“陛下真这样说?”
“嗯,师父,陛下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让徒儿去做?”
“户部不就那点事儿?”韩国栋微微一笑,“自己遗留的问题,自己解决。”
自己遗留的问题?苏希锦愕然,她什么时候遗留下问题?遗留下的什么问题?
“愣着做甚?下棋。”本身棋艺就不精,还不用心,瞧不起谁呢。“你当陛下钱袋子里的钱那般好掏?自是要还些利息。”
苏希锦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只还差临门一脚。
“师父累了,你且下去吧。”韩国栋吃了她几颗子,抱着手臂转悠。
苏希锦看不过去,忍不住道,“师父,听韩大哥说你年轻时,也是有些武艺在身上的。”
“那是,师父当年也是文武双全。”
“如此,师父竟连昨日的箭都没躲过去,可见是武力退步了。”她眼睛一转,笑容满面,“这倒让徒儿想起一句话,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韩国栋:“……”
从韩太傅的院里出来,苏希锦心情甚悦,背着手往回走,却在不远处遇见了韩温玉。他似乎专门等在那里。
“大嫂。”韩温玉上前。
“二弟有事?”
她问,有什么是不好问韩韫玉,而来问她的?
他点了点头,从袖口中拿出一纸,“大嫂且帮忙看看,温玉这舆图有什么不对之处。”
苏希锦定睛一看,原是一纸舆图,上面线条勾画细腻,看起来十分熟悉。
“没错,”她说,“你做得很好,可是看过宫中舆图?”
他摇了摇头,目光黯淡,转而笑道,“大嫂当初在太原寻人带路,曾救过一位公子,便是温玉。”
是吗?苏希锦看着他仔细辨认,倒有了些印象,“原来那个小孩儿是你,当时你兄长也在太原,竟不听他说起。”
韩温玉笑着解释,“我与夫子四处游历,大哥并不知晓此事。”
原来两人早有交集,如此一来倒熟悉了许多,苏希锦将自己对舆图的理解倾囊相授,他也虚心学习,气氛一度和谐。
那边韩佩玉与韩如玉两人去而复回,见两人熟稔投机,姐姐韩佩玉拉着妹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