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占了时代优势,没有非法取证的约束,韩韫玉的人很快找到了凤仙楼的暗阁。
证据里描述的东西让所有人触目惊心,为免社会动荡,苏希锦要求所有人发誓,不得向外透露一个字。
证据显示月婆寺乃凤仙楼雪娘所设,专为男子提供特殊服务。她们将女子分为两类,相貌美的,有的出现在凤仙楼,有的则不知所踪。
相貌寻常的女子,早在上香祈福时,就喝了蒙汗药,让人糟蹋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喝上这药,得被金主选上。
“这帮畜牲!”有人怒骂。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那些生子的人……”
参与此事的人甚是震惊。
苏希锦总觉得哪里不对,看着呈上来的证据,陷入深深的思虑之中。
“苏大人在想什么?”一旁的司法奚参军问。
苏希锦回神,思虑回复:“本官在猜那些男子是谁?”
说是金主,必然非富即贵,然诸位参军、富商和乌衣教等,仿佛毫不知情。
再有,若是城中之人怕是早有风声。
由此可见,那群人很大概率不在城中。
奚参军目光闪动,又听她叙叙猜测,“大人不觉得这些证据来得太过容易?瞧着这本子,中间还有不少缺页。”
“苏大人目光如炬,洞若观火,下官们竟不曾看到。”奚大人状似吃惊,双手接过她手中账本,细细翻阅起来。
一边看,还一边招呼其他人过来一起。
苏希锦扫过几人面容,将之暗自记在心里。
“此事,还请各位莫要声张。今日本官会下令封禁凤仙楼和月婆寺。”
“封了?”奚大人问。
苏希锦扬眉:“怎么,奚大人有意见?”
“不敢,大人英明,下官佩服还来不及。”
一夜之间关停两处,牵扯出几条大案,百姓议论纷纷。
有那去月婆寺祈福之人,唾口大骂,纷纷扬言自己被骗了。
至于那些凤仙楼的常客,则遗憾摇头,直言可惜。
苏希锦还记得在牢里见到雪娘时,她眼中的骄傲与不甘,“雪娘原以为苏大人身为女子,帮女子说话,为女中豪杰。没想与那些臭男人一丘之貉,为难女人。”
“本官入朝为官,为的是天下百姓,而仅仅非女子。你之所以看见本官帮助女子,不过恰好受害人是女性罢了。世道有正义,人间有沧桑,岂能简单以性别来区分?”
苏希锦如此回应,在她眼里,男女皆为子民,只不过有强弱、好坏之分。她能做的不过是扬善除恶,让三餐不饱的百姓,过上温饱日子。
“你说你帮助女子,焉知这些女子不是你害的?”
她急回,“我没有害她们,我只是把她们送走,总好过她们留在这里受男人屈辱。”
苏希锦敏感察觉此话有异,肃声问道,“你把她们送去了哪里?”
雪娘避而不答,“苏大人何必与那些男人一同共事?跟着我们一起不好吗?”
她们?听她之意,对方全为女子。
苏希锦欲要在问,没想牢里进了人,对方转换话题,“韩大人最近可好?我给他下了不少药,不知如今他梦中出现的是谁。”
“你给他下的什么药?”
难怪最近他早出晚归,见到自己时,总怪异而冷清。
要说他以前也冷清,只是那是寻常而轻松的,如今却有种故作镇定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