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韫玉目光闪动,“走了,他府就在你隔壁。”
“这么近?”苏希锦挑眉,“以后有事隔墙喊一声就是了。”
他脚步微顿,“你两竟这般熟悉了。”
纵使感情再迟钝,苏希锦也听出了这话里的不对劲儿。
“他跟笙笙算是我手下能将,”苏希锦小心窥觑着他神色,“韩大哥,有何不妥吗?”
韩韫玉忍不住叹息,“没,不如明儿我也搬过来?”
到时世人肯定传他两等不及了,私相授受之类的。
苏希锦想想就头皮发麻,“那师父怎么办?对了,方才回府遇到了聂大人,他让我帮忙带话。”
带什么话,不用她说,他亦知道。
“你怎么说?”他摸了摸她脑袋,头发松软,让人心暖。
“自然拒绝了,”苏希锦将方才的话复述一遍,“我做的对吧?”
“没有对不对,”他失笑,只想到裴秦,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你觉得秦大人如何?”
“博览群书,反应灵敏,率真随性,”苏希锦想了想,很认真回答,“最主要是没有世俗之见。”
上次几人路过怡红院,同行士官皆揶揄偷笑。唯有他神色如常,说女子立世不易,不过是谋生的手段。
苏希锦掰着手指数,却见他脚步加快,“唉,韩大哥,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
年前一个月,聂家办了两场婚事,一嫁一娶,一进一出。
据说这两场婚事办得很不体面,一个是韩少仆令妾室高坐主位,受女婿敬茶。妾室身着正室才能穿的正红色,拉着女儿啼哭不止。
另一边吴王侧妃肚子微显,闻到爆竹味便孕吐不止。吴王心疼她,草草结束婚事。。
等到闹洞房环节,臻郡王喝高了酒,带着一众兄弟分享孕期洞房之事。
吴王有气不能发。
离过年还有半月时,京里发生了一起命案。
案子被划分到大理寺,却无人敢接,最终裘徳海只能将此送到苏希锦桌上。
“鲍大人方才安排了事务给本官,若事情不紧急,你们自己审理吧。”
自打府尹事件后,苏希锦对裘徳海添了几分戒心。他自己也识趣,非大事从不找苏希锦。
“苏大人,此事真得您或者鲍大人出面。”
能惊动鲍大人,绝非一般案子。
苏希锦接过,随意一观。
这是一件简单的杀人案,人证物证俱在,之所以惊动她和鲍大人,只因加害人身份特殊。
臻郡王。
苏希锦玉手捏紧文卷,越看越气愤。
原是臻郡王看上一位美貌女子,无奈女子有了相公。于是买通妇人之夫,喂了药亲自将她送到自己床上。
妇人抵死不从,两人起了争执,臻郡王失手错杀了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