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房内苦思冥想了一阵,没有答案。
过了很久,碟仙突然敲门道,“苏姐姐,你在里面不?王爷找你呢!”
苏芷跟着碟仙来到刚才的亭子里。
白衣卿已经离开,茶还未凉。赫连韦真坐在桌边,脸上表情十分复杂。
苏芷见他这神色,眉心一跳,赶紧问,“怎么了?”
“陈皓这字条是从哪里抄到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苏芷摇头,期待地看向对方,“莫非你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白衣卿也想不通。按理说这碑铭上的铭文,不可能被传出去。陈皓是从哪里知道的?”赫连韦真陷入沉思。
苏芷想起白衣卿带走陈皓的事,问,“对了,这个白衣卿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的朋友,在南朝的太傅手底下做门客。怎么了?”赫连韦真奇怪地看着她。
苏芷把小豆子的话跟人讲了一遍。赫连韦真疑惑地问,“白衣卿和陈皓……他们认识?”
苏芷不敢讲匕首的事情,就打了个哈哈说,“认识。”
赫连韦真更加奇怪,“那你怎么不直接问他陈皓的下落?”
“咳……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我跟你解释。你千万别跟白衣卿说我在找陈皓。”苏芷搪塞过去,“对了,字条上写的是什么?”
赫连韦真本来好奇那两人的关系,听到字条,兴趣立刻转移,满脸兴奋道,“字条内容还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跟默文有关。”他凑近苏芷耳朵,声音压底:
“还记得马车上我跟你讲的三万工匠失踪案吗?白薇山的那个碑,跟圣朝工匠挖出的碑,非常像。呐,这有个图。”
赫连韦真把一本古书和一张画卷放在一起,推到苏芷面前。
想起那个故事,苏芷感到一阵寒意。
看着书上插图和画卷里几乎一模一样的碑,她感到有些奇怪。
按理说都重兵把守了,这碑铭应该算是很机密的东西。
“白衣卿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我们做了八年生意,关系好得很。”赫连韦真颇为得意。
苏芷寻思片刻,发现这是现在唯一可行的线索,决定豁出去。既然赫连韦真和白衣卿关系那么好,估计问了白衣卿也不会太怀疑。
“要不你帮我问问他陈皓的下落?千万别提到我,就说陈皓是你的朋友。”
“没问题,晚上刚好他约我喝酒,到时我帮你问。”赫连韦真疑惑地看了苏芷一眼,收起古书和画卷,旋即有些失望地说,“要不是边境兵荒马乱,我真想去白薇山一趟,亲眼看看那碑到底什么样。”
后面赫连韦真又絮絮叨叨说了些古玩的事情,苏芷没听进去。
答案即将揭晓的兴奋和紧张,将她紧紧攫住。
白衣卿,或者白衣卿的主人,会是叛徒吗?
……
夜里,赫连韦真喝的酩酊大醉,由两个小厮搀着回到王府。碟仙上去就给他捏着鼻子灌醒酒汤。
待他清醒了几分,苏芷赶紧去打听陈皓的事情。
听这醉鬼说完之后,她非常失望。
原来,陈皓跟白衣卿认识。有次白衣卿路过连云山,被几个强盗打劫,陈皓路见不平救了他。
前几日,二人在东市偶然相遇,白衣卿便请陈皓去红春楼喝酒。
看来,白衣卿跟匕首无关。
线索又断了。
苏芷想来想去,目前只有两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