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寒风如同无形的利刃,切割着空气,黑色的夜幕如同巨兽般吞噬着大地。
雷声在天际线外低沉地轰鸣。
丁三,从桑德罗的家中被无情地赶了出来。
他紧裹着破旧的制服,双手插在袖口里,边走边用粗俗的言语咒骂着那个将他赶出家门的猪猡。
作为原本荒野上的流浪汉,后来跟在桑德罗身后当个小跟班。
是镇上的周老爷发慈悲,不希望太多的人跟着桑德罗,说是为了镇上的平安,让他进了治安队。
天可怜见,本以为进了治安队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可那日结的酬劳,只能换到半块可怜黑馒头。
今天,他看到桑德罗似乎攀附上了某个大人物,心中便萌生了重新追随老大的念头。
费尽口水好不容易进了桑德罗家的大门就看到一屋子的小野人。
还有那满满一桌子的馒头,还有沙罗肉,想到那油光光的沙罗肉,丁三的嘴角不自觉地流下了口水。
但没想,没说两句话桑德罗那个猪猡竟然赶自已出来了,而且是用棍子的那种。这让他感到无比羞辱。
“噎死你们这帮小杂种。”丁三咒骂着,从怀里掏出小半瓶稻壳酒,这是他一个月来省吃俭用攒下的,好在刚才没送给桑德罗那个猪猡。
他仰头一口闷下,火辣的液体涌过食道进入胃里,让他感到一丝安慰。
“治安官大人,麻烦问你个事儿!”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滚,没空。”丁三头也不回,用力吮吸了一下瓶口,只留下空空的酒瓶,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瓶口。
“那你看看这个呢,或许是你掉的!”那个声音依旧不依不饶。
“我看你妈妈,老子看你是想进治安队吃席面。”丁三抽出警棍,准备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然而,当他看到那只苍白的手掌上摆放着的红色药剂时,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那是一支完整的“艾希”,足以让他在南都换取一栋不错的宅子和一个质量不错的女人。
他一把夺过药剂,贪婪地抚摸着,头也不抬地说道,“狗一样东西,是老爷我丢东西。说,啥事儿!”
“今天进镇子的卡车上有个男人,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
“去周老爷家的大院了,顺路一直走,最大的院子就是。”丁三随口说道,他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南都的奢靡生活。
想到南都的女人,他都感觉到自已有些“热”了。
“啊,那谢谢你啦。”对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丁三手中的药剂,轻易地被那只苍白的手拿走了。
丁三看着自已空空如也的手掌,瞬间暴怒,“我日你*”,伸手就抓向自已身后的人。
他高高扬起的警棍尴尬地滞留在空中,丁三的眼睛充满了恐惧。
眼前的男人,打扮斯文,却有着一双诡异的红色眼睛,瞳孔惨白,正微笑地打量着他,犹如打量手中的食物。
丁三感觉自已的脚尖离开了地面,无法呼吸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接着一股巨力拖着他翻入道边废弃的建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