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浴室,脱下衣服丢进了脏衣篓中。
司徒朗被司徒瑾击中的一枪,有血渍迸溅到他的西装外套上。
他冲了个澡,披上浴袍走出去,就看到司徒瑾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床挑眉看他。
傅淮江将手中的干发巾丢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瞥一眼女人,“有事?”
司徒瑾起身走过去,在他身边落座,“生气了?”
傅淮江冷声道,“我欠你的,但是苒苒不欠你的。不要把她牵扯进来,否则我对你这个救命恩人也不会手下留情。”
司徒瑾轻笑,“一遇到温苒的事情,你说翻脸就翻脸。”
傅淮江一字一句道,“司徒瑾,你记住,温苒就是我的底线!”
司徒瑾轻啧,“欠我一条命,和我还这么叫嚣的,你是第一人。”
说着,她的手就伸进男人微敞着的浴袍里。
傅淮江立即攥住她的手腕,防狼一般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司徒瑾噗嗤笑出声,“我有那么禽兽吗?你和司徒朗比试时,虽然你躲避及时,但我看他还是打到了你这边。以他的拳速和力度,你肯定受伤了。”
司徒瑾说得没错,傅淮江腹肌左侧的确青紫了一块。
“不用看。”
司徒瑾起身来到床头柜前,弯身从里面取出医药箱又回到傅淮江的身边。
“今天你帮我带回了爷爷,我帮你擦药油是应该的。”
傅淮江刚想要拒绝,司徒瑾已经扯开了浴袍的系带,将药油擦在了他青紫的地方。
女人的手很软,但却很有力度。
傅淮江原以为她会挑逗他,但是没有,司徒瑾的手法很好。
她说,“我以前是学医的,外科。推拿、跌打我也很在行。”
傅淮江问,“你是学医的?”
司徒瑾轻嗯,“离开家后,我去了塞西尔战地做了无国界医生。我身处人间炼狱,看到各样的人生疾苦,所以我痛恨那些贩卖难民的人。没想到我的家人正是那些刽子手。”
傅淮江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听司徒瑾和他讲这么多的话。
司徒瑾觉得男人的目光充满了诧异,“怎么了?”
“你今晚话多。”
“不习惯?”司徒瑾忽地凑近,“你果然还是习惯我话少,动作多。”
傅淮江:“……”
司徒瑾看到男人无语的表情,轻笑了声,她没再对男人有任何逾越的举动,而是将医药箱放回了床头柜里。
她朝着门口走去,在出去前回眸笑道,“傅淮江,谢谢你。”
说完,她离开将门轻轻带上。
傅淮江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向后靠去,头枕在沙发靠背上。
司徒家族的水很深,依今晚的形势看,他们已经对司徒瑾起了杀心。
他也被卷入了其中,似乎不能独善其身了。
罢了,他欠司徒瑾一条命,那他就尽可能的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