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郑云骞便从腰间掏出了枪,邓景鸿神色一变,迅速闪躲,“砰——”,装了消音器的枪声沉闷却也骇人。
摸着耳边划出的血痕,邓景鸿神色骤然阴沉,他不再保留,迅速拔出了枪,从床尾站起来对峙。
“你竟然对我用枪。”
“有什么不行?”
郑云骞轻嗤,直白又阴冷,“这不过是你应得的教训。”
斯里兰卡的生意现在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只要再等一个月,对方的接头人会亲自带着那些东西进入香江。
到时,等一切结束后,他会亲自杀了他。
也算全了两人多年的兄弟之情。
望着那黑幽幽的枪口,邓景鸿握着手中的枪,臂膀一点一点绷紧。
他向来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性子,也不是一个有好脾气的人,外界说的疯子向来都是真的。
他将枪口对准他的手臂,“不要!”
“不要伤害云骞!”
忽然,一道害怕的惊慌声响起。
两人皆是一怔。
只见原本躺在床上的女孩正拖着虚弱的身体下床,她踉踉跄跄的挡在了两人中间。
噢,不对,她是挡在了他的面前。
她在担心他,她担心他出事。
郑云骞看着身前摇摇欲坠的柔弱身姿,眼底的暴戾渐渐消失了些。
邓景鸿只觉耳后的血痕越发痛了,他薄唇紧抿,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阴沉骇人。
“阿娇,难道你他刚才没有看见他想杀了我吗?你竟然护着他!”
男人嗓音低沉又沙哑,仿佛被火灼烧了般,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是不是害怕,还是被之前的枪声惊到,虞娇面上因为发烧而导致的潮红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苍白。
“我为什么不能护着他,你别忘了,云骞才是我的老公,是以后要和我相伴一生的人,而你只是一个逼迫我委身于你身下的混蛋。”
“你已经做错第一次了,难道你还要再错第二次吗?”
她苍白着小脸,泪眼朦胧的控诉着,眼中甚至还有隐藏在泪光下的恨意惧怕。
她惧怕他,却保护真正的罪魁祸首。
“哈哈哈哈,错?你竟然说我错?”
邓景鸿只觉可笑,太可笑了。
他喉间发出了一阵幽沉冷怖的笑声,男人脊背紧绷,握着枪的手紧紧攥起,漆黑的眸子里蕴藏着浓烈的火光戾气。
被虞娇挡在身后的郑云骞看清他神色的那一刻,脸色蓦然一变。
他想阻止他开口说出一切,黑幽幽的枪口直接对准了他。可邓景鸿也不是吃素的,见他枪口一动,他也按下了扳机,只要开枪,那就是鱼死网破。
不过,就算两人的杀意再重,却都没有牵扯到那已经摇摇欲坠的女孩身上。就连那象征死亡的枪口都同时默契的避开了她。
虞娇泪眼婆娑的眼中涌出了一分几不可察的深意,可惜,转瞬即逝,并没有任何人看的见。
她再次挡住了那转移的枪口。
“不要!”
虚弱害怕的声音响起,郑云骞动作一顿,望着依旧紧紧挡在他面前,丝毫没有动摇的女孩,他心中对她的唯一一丝怒气也消失了。
“邓景鸿,你疯了吗?他是你的弟弟,你难道真的想杀了他吗?”
“你究竟要错到什么地步?”
第二次了,她再次选择护住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