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魏叔叔不在家吗。
林荷:忘了跟你说,我们在外面旅游呢,还没回来。
-小荷,我看你是忘了我这个女儿吧。
林荷:你又不在家。
林荷:确实是有点忘了。
林折夏:……
林荷:你别说,你刚去涟大那会儿,我确实晚上都睡不着,你不在家的时候不习惯。但是人的适应能力很强,现在我觉得你不在家真清净。
迟曜注意到她脸色在不断变化,问她:“怎么了。”
“我妈和魏叔叔不在家,”林折夏转述,“他们已经忘了我。”
迟曜抬手拍了下她头顶:“我陪你。”
林折夏起初没觉得不对劲。
毕竟“我陪你”这三个字,是再简单不过的情话了。
然而等他们下了车,各自回到家,林折夏收拾了一下房间,林荷不在家,她只能自己换床单被套。忙活半天之后,她洗了个澡,正准备关灯睡觉,门铃被人按响。
林折夏穿着睡衣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迟曜:“陪你。”
林折夏身上那件睡衣很单薄,白色,棉质睡衣。迟曜对这件衣服印象很深,她以前夏天常穿。
“我都要睡了。”她放他进屋后说。
迟曜熟门熟路地往她房间方向走:“陪你睡觉也一样。”
原本静谧的气氛,因为这句话一下变得无比暧昧。
迟曜也刚在家里洗过澡,他额前的头发还没完全干透,少年整个人比她高出一截,林折夏只能稍仰起头看他。她清楚地看到迟曜变黯的眼神,泛着银色光泽的耳钉。
少年过白的肤色被黑色t恤衬得更加醒目,或许是因为坦诚相见过,林折夏目光下移,在触及到腰腹位置的时候,眼里明明看见的是衣物,脑海里却自动浮现出熟悉的腹肌轮廓。
此时两人正面对面,站在她卧室里。
这个地点对她来说,比其他任何地方都更隐秘。
因为这间卧室,是她从小住到大的最熟悉的地方。
有太多她成长中的身影和记忆。
书桌是她以前每天都用的,书柜里,藏着许愿卡,藏着高中时那张“情侣照”,再边上的衣柜里,妥善存放着高中时候他织的那条围巾。
可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在迟曜的吻落下的时候,她的心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剧烈。
窗外,蝉鸣声透过窗户传进来。
唇上的触觉强烈的像白日里的烈阳,她嘴唇时不时地被他啮咬着,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林折夏整个人很轻地发着抖,支撑不住似的,任由这个吻越压越深。
她唯一的支撑点只有身后那张书桌,后腰紧紧抵着书桌边缘。
迟曜似乎是察觉到她快支撑不住了,于是一只手绕到她腰后,轻松将她揽起来。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从书桌,一路延续到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床上。
“挺巧。”
迟曜一只手撑着床,说话时头往后微微抬起,拉开微弱距离时说。
林折夏整个脑子都是晕的,像是缺了氧,只能愣愣地问他:“……巧什么。”
“床单和被子,”迟曜说,“和那天我偷亲你的时候一样。”
林折夏垂下眼。
她夏天的被套一共就那么两套,今天换上的这套确实是她以前最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