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大哥口口声声说要考取功名,然而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这里白日宣淫?”
潘子钧像是受惊的兔子似的,慌慌张张从床上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才不悦地转头看向妹妹:“嘉仪,你这是干什么?怎能未经我的同意,就擅闯我的屋子?”
潘嘉仪冷道:“凭什么黎茵能进来,我不能?”
潘子钧一噎,随即怒道:“她是我的妾室,当然可以……”
“妾室就能不分白天黑夜,想勾引你勾引你?”潘嘉仪简直恨铁不成钢,“大哥,是你自己说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现在机会有了,你却整日不思进取,不是丢魂丢到傅家门外,就是跟黎茵风流快活,我都不确定你到底是对傅东篱余情未了,还是故意做出一副深情浪子的样子了!”
“嘉仪。”黎茵整理好衣裙,从床上起身,诺诺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潘嘉仪冷笑,“难不成还是我下药,把你们俩人送到了床上?”
黎茵脸色涨红,走过来,拉着她往外走去:“我单独跟你说。”
“放开我。”潘嘉仪甩开她的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黎茵难堪地收回手,却还是转身往外走去。
潘嘉仪狠狠瞪了自己二哥一眼,转身跟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表哥每次跟我在一起,他嘴里喊着的都是傅东篱的名字?”黎茵低着头,一副委屈的语气,“他在外面受挫回来,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他,只要他不再难过,不再悲伤,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潘嘉仪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的都是真的。”黎茵转头看着她,目露悲凉之色,“表哥心里一直忘不掉傅东篱,我每次听到他情动时喊着这个名字,心里都很难过,可是我能怎么办?难道我要告诉他,我不是傅东篱,我是黎茵?难道我要把他从美梦中拽出来,让他面对残酷的事情?嘉仪,你是他的妹妹,你该明白他现在的心情……”m。
啪!
潘嘉仪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力道很大,巴掌很重。
黎茵脸颊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潘嘉仪。
“你们真是让我感到恶心。”潘嘉仪面色鄙夷,一副看见臭蟑螂的眼神,“以前我还遗憾傅东篱没有嫁给他,现在我只庆幸,他这么恶心的人怎么配得上傅东篱?潘子钧跟你这个贱人才是天生一对!”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拂袖而去。
贱人!一对奸夫淫妇!
黎茵缓缓放开自己的脸,冷笑着看潘嘉仪怒气冲冲地离开。
恶心?
贱人?
那又怎么样?
至少她现在已经得偿所愿。
她是唯一跟过潘子钧的人,外面媒婆已经放弃给潘家说媒,只要表哥一直不娶妻子,她就是表哥唯一的女人。
以后她有了孩子,孩子就是潘家的孙子,就不信姑母不给她扶正。
潘子钧床上叫着傅东篱的名字,她听了确实恶心,可她心甘情愿借用傅东篱的名义哄着他,就算她心里嫉妒又如何?
嫉妒有什么用?能换取荣华富贵吗?
反正傅东篱这辈子都是潘子钧够不上的人,她压根不担心傅东篱来抢走她的地位和宠爱。
男人嘛,把他下半身伺候好了,其他的都好说。
至于他心里装着谁,这完全不重要。
黎茵转身往自己的小院里走去,嘴角噙着一抹满意的笑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不止是男人才会。
只要确保后半生享受荣华富贵,只要她的孩子能有一个好的出身,只要她以后不再需要看那么多人的脸色讨生活,其他的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