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姜冉那间屋子,入住的时候灯就是坏的。
“我亲手换的灯泡。”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想住在这。”
“姜冉。”他打断她,“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别装傻。”
定好了机票,虽然前面拒绝宋妍的课时,北皎拒绝的斩钉截铁,但事到如今还是心疼了一番机票钱——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侧,姜冉缩了缩脖子,往后躲了躲。
短暂的死寂,良久,他没乱发脾气,反而是点点头微笑着说,行。
“姜冉,我二十岁,不是二岁。”踩在桌子上,他不带多少嘲讽的意思,“你这惊讶的语气才是怎么回事?”
然后伴随着天气逐渐变冷,自然降雪变多,雪场才会逐渐开放其他雪道,通常得等到十二月中下旬,所有雪道才能全部开放完毕。
借着穿鞋,少年微微侧过脸盯着她。
和心跳声。
听他沉吟一声,然后说,不教她。
“你就祈祷这七天这屋子撑住了别再出什么篓子,用不着我再回来。”
“好了,谢——”
最近是多少有点怕他的,就像是面对一个时不时发疯的神经病——
她一边说,一边上交了自己的身份证,交到他手里。
跟房东说了,他看着一点也不意外,笑呵呵地道歉,说新雪季刚开始,很多设施还没来得及更新检查,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个崭新的灯泡,让她自己换了试试,然后淡定飘走去安排下一波入住的客人。
更惊人的是九月二十九日那天,在机场,他看见了同样拖着板包、满脸平静的宋迭,在他身边,还有拖着行李箱正盯着他看的宋妍。
屋顶盖着厚厚的白雪,像童话里住在森林里的圣诞老人的小木屋,很有气氛。
他凑的太近,姜冉往后躲了躲。
这时候,北皎很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了比赚钱更重要的爱好。
屋子里就一张小小的不规则木桌,一把长椅上铺着厚厚的皮毛毯子,床下垫着古老的电热毯,床单被褥倒是很干净散发着晒洗的气味,灯是那种昏暗的吊灯。
“而且,宋妍自己要跟来……就让她来好了,你滑腻了想教就教她一会儿,雪季刚开始,阿勒泰那边没有什么场地费,雪票也不贵,你明年上学学费就出来了。”
姜冉等人入住距离雪场有些距离的那种村子里的民房,小小的平房一个挨着一个,是最原始古老的村庄,群山环绕,白雪皑皑。
“你总得有个人拼房啊?”
“这是什么?”北皎转头,问身边的年轻女人,“整我啊?国庆地狱套餐吗?”
却还是把她吓了一跳,开着电筒的手机举高了些……他垂眸,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太高了,照灯,别照我的脸,你要看哪?”
她被他笑得毛骨悚然。
他言简意赅地说,声音有些低。
克制,且并不逾越。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小心翼翼地呼吸声。
动手动脚是不对的。
他拍拍手跳下来,踢踏着鞋去拉了拉电灯开关,“啪咔”一声,房间亮起了橙黄色的光。
他嗤笑一声,点头,“好,好。这就滚。”
“光。”
姜冉沉默中,正叹息那个突然大她十岁的辛德瑞拉阿弟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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