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之前,他们隔壁县城里有名商人,就是过来闽海这边,花高价进了太多货,回去之后,货物却迟迟卖不出去,最后不得不折本卖出。
一来一回,直接赔光了家底。
这般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苏友金自是慎之又慎。
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行差踏差,步了那商人的后尘。
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吧。
秉承着这样的想法和态度,苏友金挑选、点清了自己所想要采买的舶来货、以及那些作为搭头,被硬性配给他的货物,一并付了银钱。
一旁的李元珩和宁雨菡将苏友金的举动,瞧在眼里,不由得暗自点头,彼此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与欣赏。
又不约而同的瞥了眼,一旁生怕错失购入那些赚钱的舶来货的良机,在那里疯狂进货的商人们,帝后二人不由得又暗自点了点头。
如苏友金这般不盲目、不冒进,利字面前还能摆着心态、保持理性和清醒的人,倒是难得。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商人。
商人逐利,乃是天性。
在逐利的同时,苏友金还能如此慎重,不盲目、不冒进,这很不错!
没来由得,李元珩和宁雨菡都不约而同的对苏友金高看了一眼。
甚至,都开始重新审视起苏友金此人来:
初见此人时,只觉得是一个颇有几分义气的普通商贾,为人也尚算仗义、诚信。
今日这般,再一看——
倒是有些小瞧他了。
李元珩甚至还禁不住暗道:
让苏友金就这样一辈子做这么一个小小行商,倒是有些屈才了!
而就在李元珩与宁雨菡二人这般暗忖之际,苏友金已付清了货款,又指挥着家仆们将所买的货物一一搬了起来。
再一回头,却是瞧见李元珩正在发怔。
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
“木六老弟,你在这儿发什么愣呢?”
一边说着,苏友金已抬手,轻拍了拍李元珩的肩。
被他这么一拍,李元珩瞬间回神:
“啊?我……呵呵。”
李元珩有些词穷——
总不好说,他是在心中评价苏友金吧。
不好回答。
更懒得扯谎。
李元珩索性装傻,呵呵笑了笑,打算蒙混过关。
索性,苏友金不过也就是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