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十字伤疤前因?后果?,郑夫人已然泪流满面。
丽夫人虚弱地?瘫倒在地?,一切一切都已明了了。
郑渊卿也是如遭雷击,虽说都是自己孩子,但嫡子和庶子毕竟不同,因?郑清宇是庶子没有母家势力,只能勤学苦读,若早知?道,按这孩子的聪慧,还?有家中经营,恐怕早已出名了!
“谢大人。”郑夫人哽咽着开口:“请大人为我做主!”
谢恒转向郑渊卿:“你我同朝为官多年,你又是我姻亲,我愿意听你说。”
“我……”郑渊卿踌躇着开不了口。
丽夫人知?道自己一身?平安都系在郑渊卿身?上了,连忙向他求情:
“夫君,丽娘当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只是,只是嫉妒夫人得宠罢了,若我真有坏心思,直接把她的孩子送走不就是了,我从未想过要夫君父子分离啊!”
“你是没有想过让他父子分离,却让我深受十六年母子不能相?认相?守的痛楚!!”
丽夫人狡辩道:“可是这么多年,你也不知?道实情啊,你只道宛如是你亲女,可曾有过难受,难道宛如不可爱,不天真,不孝顺么?”
“我只是交换了孩子,却没有让孩子受苦啊,清宇不还?是一样,承欢在他父亲膝下?”
谢夫人听不下去了:
“没有让他受苦?你让他自己挑水洗脸,不给他穿新衣服,衣服破了也只补了再穿,这还?是知?道的,不知?道的地?方你还?做了多少坏事?你做这些,不就是因?为知?道他不是你儿子,还?是郑夫人儿子么?你还?敢说你没有恶心肠?”
“你竟还?连他自己挑水,给他穿旧衣服。”
郑夫人心都碎了。
她对郑宛如予取予求,她的亲儿却在别人底下受苦。
“我,我……”丽夫人辩解不出来了。
郑夫人跟丽夫人往常相?处不多,自然不知?道她怎么教儿子,郑渊卿却是知?道的,从前只以为她是严厉,现?在想来,的确很?多地?方都不合常理。
他一面是真心愤怒,一面也是二十年的相?伴,内心反复拉扯。
看出他纠结,谢恒谷目光冷了冷,心里失望。
“还?没有想好么?”
“大人,我……”
一旁淮南侯冷哼一声:“你想清楚你要说的话,你一身?前程全系在此了。”
郑渊卿浑身?一震,终于?知?晓谢恒叫淮南侯夫妇过来的原因?。
“郎君!”丽夫人撕声呐喊。
郑渊卿艰难开口:“将丽娘禁足于?小院,无夫人指示不得踏出一步。”
淮南侯冷笑一声:“只是如此?”
郑渊卿额头流下冷汗:
“昌吉山上有个前朝留下的寺庙,就让她在寺庙里吃斋念佛,为自己罪行赎罪,永生?不得出寺庙。”
丽夫人脸上血色顿时?全无。
郑夫人突然道:“那宛如呢?!”
丽夫人尖叫起来:“你提宛如做什么,她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就活该能得到郑家上下乃至我父母亲戚喜爱,我儿就活该堂堂大少爷在府里受尽屈辱么?”
被丽夫人一激,郑夫人再次情绪激动。
涉及女儿,丽夫人面目再次狰狞:“我是对郑清宇不好,可宛如不也是你女儿,你如此对待她,你又是什么好人?”
不说刘家谢家人,就连郑渊卿也忙喝道:“闭嘴!”
丽夫人还?要嘶吼,谢恒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下人上来捂住她的嘴。
众人不再管丽夫人,郑夫人冷冷看向郑渊卿:“你怎么说?”
“我……”郑渊卿额头又是流下斗大的汗,嗓音干涩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