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大量禁军,远远跟在高一鸣后面的阎应元一看皇上和两位娘娘竟然被刑部的差役包围了,这还了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大罪,于是怒喝一声:“大胆!”就带着一众禁军将刑部包围了:“皇上、娘娘在此,舞枪弄棒的,你们想造反不成。”
听他这么一呵斥,刑部的所有人马吓得立马跪下。
高一鸣板着脸子,看着跪在地上身子抖个不停的刑部官员,对阎应元道:“将这个耀武扬威的东西给我抓起来,其他人起来!”说完就带头来到刑部大堂。
闻讯匆匆赶来的刑部尚书刘若近,抬头看到皇上、皇后和袁贵妃立在大堂,吓得脚下一晃,赶紧上前:“臣刑部尚书刘若近叩见皇上、娘娘。”
这时门口传来吵闹声,高一鸣提高声音道:“外面何故喧哗。”
阎应元进来禀告道:“皇上,门口有不少百姓吵着要进来观看审案。”
高一鸣问刘若近道:“此女子的冤情你是否知道?”
“是,臣已经看了状子。”
“如此就好,这人真是无法无天,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还敢派人追到南京来抓人,你立马派人到扬州将主犯捉拿到案,另外,来南京的这群人也不能放过,阎应元!”
“臣在!”
“今天那么大动静,想来那帮人已经知道了她在这里,等晚上将这她放出去,吸引那些害群之马出来,你带人协助刑部将之全部捉拿,务必保护好其安全。”
“是!”
“刘若近!”
“臣在!”
“等扬州的人押来,和这些人一起,你安排人公开审理,如果对方真是官宦子弟,那就罪加一等,还苦主一个公道,同时告诉天下,任何人胆敢触犯王法,朝廷的态度就是严惩不贷。”
“臣遵旨。”
高一鸣对下面一直跪着的女子道:“你起来,这位刘大人会为你做主,你把你的委屈都要告诉他啊,另外晚上需要你配合一下,抓捕追你到南京的那一帮人,你别害怕。”
女子点头应允,交代完,高一鸣就带着皇后和袁贵妃回到了皇宫。
五日之后,刑部将案件审理情况报给了高一鸣,主犯刺字、发配极边,遇赦不赦,牵涉官员一名被罢官,三名被申饬。
月余之后,草原下了一场大雪,雪都到了膝盖那么深,僵持不下的葛尔丹大军和清军仍然
在这里对峙。
因为明军对后方不停的袭扰,让清军的补给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之前降清的一些部族也在这个时候小动作不断,不服从清军的调遣,愤怒的豪格派人去清缴了一批,但是震慑效果不大,竟然出现了直接劫掠清军粮草的事情。
“杀!都给我杀了,既然不愿意服从,留着他们也是白消耗粮食。”
“我不同意,如今我们属下有这么多蒙八旗士卒,如果大开杀戒引起哗变怎么办?你难道要把他们都杀了。”多泽站起来反对。
“那就都杀了。”
“豪格!”多泽愤怒的瞪着豪格,豪格也瞪着他,毫不相让。
齐尔哈朗站起来劝道:“你们都不要吵了,现在这情况,我们在这里非常不利,我们还是商议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后有明军,身侧有不服管教的草原各部,对面还有葛尔丹虎视眈眈,还有这恶劣的天气,趁着现在主动权还在我们手中,立即撤退,我也已经给摄政王去了撤军奏折。”
“多泽!你竟然敢越过我直接去请示多尔衮!”豪格大吼道。
“怎么,你还要杀了我不成?”多泽轻蔑道,入冬以来,他和豪格的意见发生了重大分歧,他坚持撤军,以待来年,而豪格怕回去多尔衮不会再给他机会,所以他坚持战到底,两人因为意见的不同而导致矛盾升级。
“两位不要吵了,就目前的情况我也认为还是赶紧撤军的好,当前我军粮草是时饱时饥,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军心,一旦被葛尔丹所乘,那后果就难料了,尤其肃亲王减少了蒙、汉八旗的补给之后,更是引起了将士的不满。”齐尔哈朗在多尔衮多次拉拢下,已经有了依附多尔衮的迹象,这其实也怨不得齐尔哈朗,关键是豪格这个猪队友是真不好相处,自私自利不说,还刚愎自用,好处自己占完,锅都给盟友背。
“好!好!好!既然你俩要撤,你们撤好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和葛尔丹对阵。”豪格冷笑道。
“不可理喻!——”多泽还要再说,忽听帐外士兵来报:“大帅,摄政王的旨意到了。”
豪格看着多泽冷哼一声,道“让他进来。”
多尔衮派的人携带着圣旨进来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肃亲王征战将近一年,降服草原各部人众数十万,劳苦功高,然如今大雪将至,补给困难,为了大军安全,旨到之日,立即班师回京,朕和摄政王会好好犒劳你和各位勇士,钦此。”
使者宣读完圣旨,愤怒的豪格一把将几案上的令旗扫落在地,大吼道:“滚!都滚!”
多泽愤怒的甩手就走,齐尔哈朗看豪格快失去理智了,情知也劝不住,招呼多尔衮的使者也退出了中军大帐。
第二天发生了一件让多泽暴跳如雷的大事,那就是豪格竟然一大早就带着大军跑去找葛尔丹决战了,闻讯的齐尔哈朗也是匆匆来到了多泽的军中:“这豪格是多脑残才会做出这种举动啊,你看看外面的风雪,刮的人都抬不起头。”
“你给我这吼什么,还不点齐兵马去追那头蠢驴,无论如何大军不能有失,那是我大清的根本啊,若有闪失,就是万劫不复。”
齐尔哈朗恨恨的在多泽帐篷门上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