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泰也摸出棺材钉上来帮忙。
一阵血花飞溅过后,几具活尸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着。
我们一行五人钻进了旁边的巷子,按照陈赖子的指引,一路向南而去。
说起来挺可笑的。
逃命这么大的事儿,居然让一个疯子来给指路。
不过……疯子指的路未必就是错的。
这个陈赖子的疯话,一向都是和他知道的事情有关,多少有几分可信。
不然的话,我现在可能还在竹林边的水井里泡着呢。
而且……我们刚才身处村子的西北。
陈赖子指的南方,其实是整个村子的西南方。
奇门遁甲的八门之中,西南坤宫位恰恰是死门的所在。
置之死地而后生。
从布满尸毒的生门冲出去已经不现实了,不如就去死门碰碰运气。
拐过前面那拐弯,就是村子的西南角了。
我一边跑,一边琢磨着这个“蛐蛐”到底是什么东西。
因为西南角是压在鬼门线上的,不宜建房。
那里并没有什么人家,只有一座已经废弃了的水磨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风水的原因,水磨坊附近很少有活物出现。
我们小时候抓蛐蛐的时候,从来不会到水磨坊附近抓。
那么蛐蛐到底指代的是什么呢?
我非常肯定这绝不是个无意义的词。
不然的话,赵美芝当初直接告诉我“西南”或者“磨坊”就好了,干嘛要说“蛐蛐”呢?
带着一脑门子问号,我们转过了最后一个拐角。
然后所有人都刹住了脚。
水磨坊外的空地上,点了一堆篝火。
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坐在篝火边上,左手按着一个黑色大肚坛子,右手握着一根穿着只土鸡的木棍,在篝火上烤着。
“来啦?我等你们有一会儿了。”
男人没有回头,声音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那我还真是对不起了,没能早早过来。”
“不过……你为啥不回家找我们,是没脸吗?”
冷,这块地方比村里其他地方都要冷上几分。
可是我胸中的那团怒火却已经要把腔子给烧穿了。
眼前这位还能是谁呢?
当然是我那好三叔陈文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