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译桓嗤嗤又笑了:“沈向晚,你有什么资格来吃醋呢?”
她说:“理由我不想再重复了。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理由吃醋?”
那边的方译桓仿佛在跟小孩子讲话,似乎明明气得要死,但被她这一反问,竟然给问住了。语气不由得有些弱下来,“沈向晚,我不是很想和你聊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
“那好啊,你告诉我,你的病情如何了?”
方译桓说:“好,我告诉你,我很好,特别好,非常好。你信吗?”
沈向晚一滞。
她信吗?
她不信。
是,如果没有亲眼所见,他说的所有话,她都不信。
他一向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遇事情总是喜欢一肩扛,上次通过钟宥胜都见到了他那个样子,他还怎么可能很好,特别好,非常好呢?
沈向晚握紧了手机,语气慢慢地严肃起来,“译桓,我是真的关心你。请你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就住院了?”
方译桓说:“你放心,我没死,也不会死。还有两个孩子呢,怎么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抚养。”
沈向晚听他这个语气,确实是放了心。
虽然真的很想知道细节,但他定然是不会讲的。
不由叹了口气,“译桓。”
方译桓嗯了一声。
她问他:“我这段时间没有看你,没有陪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很怪我?”
方译桓说:“没有。”
这样的话题再进行下去,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意义。
沈向晚打算结束话题:“你好好养病,等这段时间忙过去了,我一定努力去英国看你。”
方译桓淡淡地说:“没事,你不用来了。”
沈向晚的心一下沉下去,感觉到他话里的疏离意味:“为什么我不用来了?”
他说:“没有意义。”
“可我真的想见你。”沈向晚说,“之前是我想太多,我担心吴阿姨不同意,我担心方冬冬有芥蒂,我担心自己心里总是过不去那道坎。是我的错,可我真的在努力改变这些。译桓,请你别用这样的方式跟我讲话。我错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