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帮?”
方冬冬拿起手机,拨通了沈向晚的电话。
铃声突然响起,沈向晚一下从沙发上惊坐起来,膝盖差点磕上茶几角。
睁开眼睛,原来是电话。
接通,“你好。”
“我,方冬冬。”
“哦。”沈向晚揉了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平静地问,“你有什么事?”
“钟阿姨答应了你的要求。”
沈向晚垂下眼睑,“料到了。让她写保证。”
“怎么给你?”
“拍张照片,用手机发给我就好。”
“可以。”方冬冬说,“我现在就发给你。”
沈向晚听到手机传来叮咚一声,滑了屏幕,微信传来一张图片。
正是钟景飒写的保证书。
她一字一句地看完之后,再将手机放回耳朵边,“好。我收到了。”
方冬冬说:“那么,既然我们的合作达成,你明天是否能动身?”
沈向晚愣了愣,随即答,“可以。我现在就订机票。你放心,答应了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食言。”
“好。”方冬冬语气冷静,“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沈向晚想起方译桓出差前的那个电话,还有方译桓一定要让钟景飒回英国的决绝语气,一下就知道了方冬冬会说什么。
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想让我帮钟景飒求情?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
“方冬冬。”沈向晚又生气,又替自己难过,“我可以离开你爸,无论是钟景飒来求我,还是你来向我提条件,我都没什么需要拒绝的。因为我和你父亲走不远。但是,全世界那么多女人,我最不相信的人,就是你旁边的这个钟阿姨。”
沈向晚气得有些喘,“我告诉你方冬冬,虽然你是我的儿子,我对你不住。而且,以你不到十岁的年龄,这些话,我本不该向一个小孩子讲。但是,你已经这么早熟了,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我再退让,也是有底线的。”
“我绝对不可能主动地去成全方译桓和钟景飒。”沈向晚一字一顿,“我劝,钟景飒,最好,死了,这条心!”
她就是对钟景飒有芥蒂。
一个连孩子都利用的人,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利用。
何况,以方译桓所站的高度和所拥有的财力,她钟景飒爱上的究竟是方译桓背后的东西,还是方译桓这个人,并不好说。
她现在的退出,已经是自己所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方冬冬一定没有料到沈向晚会这么光火,他的火气也上来了,严肃反问她:“那你还提那两个条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沈向晚怒极反冷笑,“她这么有手段,这么能利用人心,谁知道,她不会无所不用其极?那些条件,是为了限制出现最坏的可能。我离开没什么大不了,我怕的,是她图谋不轨!鸠占鹊巢不说,还将小喜鹊从树上挤走摔死!”
“我可不是什么小喜鹊。钟阿姨也不是什么鸠。在我心里,她可比你好成百上万倍!”
“不是最好。”沈向晚累极,不想再打嘴仗,“你要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挂了。毕竟还要收拾行李,还要订机票……”
嘀嘀——
不等她讲完,听筒出现了忙音。
方冬冬已经挂了电话。
沈向晚越握着手机,越生气。
一手将手机摔进沙发,快步进了卧室。
一边走,一边还在想着。
真的要走吗?
一定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