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准依旧是紧绷着面部肌肉,“是我。那又怎么样?这是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理由吗?”
“是!为什么不是!”
白斓金眼泪已经盈在眼眶里了,指着靳准的鼻子,“你当初跪在我面前,求着我,让我嫁给你!我当时嫁给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让我安心在家,衣食无忧,你养我一辈子,让我一辈子无风无雨!可你做到了吗?你没有做到!你让我复出拍戏,你让我出门赚钱,你让我去逢迎讨好导演、制片人、赞助商、出品人!甚至开了这个斓金,让我更好地在娱乐圈里面拓展人脉!好充实我们的荷包,好将你捅出的窟窿赶紧补上!”
靳准的眼圈已经有些红了,偏过头去,没说话。
白斓金越说越气愤:“如果没有斓金,你觉得我会跟别人走吗?你觉得在这条路上,你真的一点都没错吗?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靳准!我才会去抢戏,才会在媒体面前风评不好,我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我!”
白斓金还要继续说,靳准已经忍无可忍,也猛然地对着桌子就拍下去!
啪——
“白斓金!我再说一遍,我是有不对,纵然我千不对万不对!终究我对婚姻是忠诚的!纵然你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你就是出轨了!你就别想在我这里得到一块钱!”怒火攻心,靳准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别说一块钱了!你就是一毛钱都分不到!!!”
这吼声一出,别说是白斓金和沈向晚了,就是法官都愣住了。
法官轻轻地用骨节瞧了瞧桌子,“都坐下来,都坐下来。这是调解会,不是菜市场!不是谁的声音高,谁就能实现诉求了!”
沈向晚坐下后,瞧了瞧靳准,悄声问他,“你没事吧?”
她自认识靳准以来,就没听靳准用这么大的音量说过话。
想必,他是真的生气了。
靳准咽了一下口水,对沈向晚苦涩地笑了笑,“我没事。”
对面,白斓金的律师也在询问白斓金的情况,白斓金倒是没有哭,而是抬起头来,直视着靳准,“你这么步步紧逼,把自己摘清,无非就是想让你自己心里好受一点!我告诉你,婚姻结束,谁也不想。但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反而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靳准冷笑,“我的什么真面目?”
“现实虚伪的真面目。”白斓金瞥了一眼沈向晚,“你别以为你请了当年方译桓的离婚律师,你就能把这个案子办得跟方译桓的案子一样,让出轨的人净身出户了?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两个人的婚姻,有过错的可以少分,但我应得的,你一分都免不了!”
沈向晚叹了一口气。
靳准请她做自己的离婚律师,恐怕就是因为当年方译桓的案子。
但一件事跟一件事毕竟不一样。
就如同白斓金所言,就算到了法庭,白斓金应得的财产,靳准一分都免不了。
提到了财产问题,调解会又陷入了死局,双方僵持不下。
最后没办法,靳准先站了起来,“就这样吧。剩下的事情,上了法庭,再说吧。”
推开桌子就走。
“唉——”沈向晚一愣,连忙跟法官说抱歉,胡乱地将材料扔进包里,就去追靳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