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暂时稳定。已经把患者送进重症监护室继续观察。目前还需要呼吸机来维持呼吸,血压太低引发短暂性休克,注射了多巴胺,仍需要深静脉补液。因为打了镇静针,所以他还会一直昏迷下去。但不会再有大问题。”
听言,蒋台梁终于松了一口气。
握着手机,停留在了沈向晚的通讯页,犹豫了再三。
方总虽然昏迷,但此刻最想见到的人,一定是她了。
六年来的牵肠挂肚,见了面,却怎么是这样拔剑相向,针锋以对?
多么想知道,方总,你这样做,值得么?
拨通了沈向晚的电话,那边的声音不悦:“蒋律师。”
“沈律师,这样晚了还打扰你,真是抱歉。我们方总……我们方总出事了,现在在医院里,刚做完手术,很严重。你,你能不能……”
顿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个电话很突兀。他这辈子没怎么求过人,也不知该怎样去求人,正在斟酌接下来的话怎么说,那边沈向晚已经冷静到让人心凉,“不能。”
他问:“为什么?”
“我和你们方总不熟。”
蒋台梁还想说什么,电话已被切断。
他叹了口气。
一再相让的结果,终究换不来对方的一句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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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沈向晚整夜未合眼。
她在家等沈牧彦回来。
虽然她不愿相信,就算撞方译桓的人真的就是沈牧彦。那沈牧彦也是她的哥哥,亲哥哥,她不能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她无论多晚、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沈牧彦,她要等他一个解释,一个交代。
为什么对方译桓那么抵触?为什么要撞方译桓?那些阴阳怪气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他的父母,不是她的父母?什么叫方译桓大老远来了仇家?
这些问题像无数根刺,堵塞在她的心里,她必须要一个结果。
可从傍晚等到第二天凌晨,沈牧彦始终未露面。
她给他打电话,始终是占线。
她不能就这样等着,她要去找他。
他就算不回家,也一定会上班的吧?
天还没亮就去了客运站。客运站还没上班,凌晨的气温又最低,她在门口冻得直发抖。
买了最早一班回晋城的票,一到晋城就打的去了省台。
“你好。我找《牧彦访谈》的沈牧彦。”
“身份证带了吗?”
她连忙从兜里掏出身份证:“我是她妹妹,我叫沈向晚,我找他有急事。”
“稍等。”前台打了个电话,“这里有一位女士自称是沈老师的妹妹,说有急事……他请假了是吗?好的,好的,我转告她。”
抬起头来,“抱歉。他请假了。”
“因为什么请假?”
“好像是住院了。”
“住院了?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