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止住的抽噎,又无法平息。
他的语气诚恳,“向晚,你听好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你唯一的依靠。无论你是要伤害谁,都请不要伤害我,因为我爱你。”
“但万一呢?”
“万一……”他顿了顿,“万一你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我也不会责怪你。依然是因为,我爱你。”
她听到他的声音沉稳坚定,“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她已经抑制不住,捂着嘴巴,像个小孩子一般,只剩下了呜咽。
他说:“现在是北京时间六点十五了,不到三个小时你就该上班了。一晚上被噩梦折磨,也没休息好。再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
她勉强发出一个音节,“好。”
他说,“那我挂了。”
她却又叫了一声,“译桓。”
“嗯。在的。”他笑了笑,“在的。”
“我想你了。”
他说,“我也是。”
方译桓的柔声安慰果然起了效果,她终于安然睡去。
甚至差点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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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方译桓一身黑色羊绒大衣,先到了东方文华酒店。
看了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近半个小时,恬仲峰此时还没到。
方良时也并未现身。
先叫了一杯咖啡,口味偏酸,并没有他手磨的好喝。
实在是百无聊赖,又叫服务员去门外买了一份报纸。
目光跟着服务员离开的身影向外看,玻璃墙外面,几个小贩在路边叫卖着什么,拦住几个路人在说着什么,他瞧了瞧那些人的表情,印着芸芸浮生特有的沧桑。
其中一人望向了他,目光相接中,那人倒不觉不妥。
这样嚣张,那应该是方良时的人了。
方良时现在不来,恐怕还是有所警惕和怀疑的。
果然,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人却是方宅的保姆,显然是已经六神无主,语气着急的都要哭出来了:“方先生,我刚才去学校接冬冬,老师说,冬冬被人接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他说:“你不要着急。冬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