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短兵相接,而是对着嫩模半真半假地说:“初雅小姐,你家这位啊,过往的故事十分精彩,光是前任就以三位数计算,这还不包括只宠幸却没给过名分的女人。其实要说花花公子,也真是算不上,不过心有旁骛而已。你能这么无私,这么具有奉献精神,在他身边委屈自己,还同甘共苦了这么久。这份勇气,实在是令人佩服。”
那嫩模也是木然,妖冶一笑:“无所谓啊。”
蔡闵程咧嘴一笑,身子往后靠了靠,顺手就楼上了嫩模的肩膀,“瞧瞧!这就是我喜欢她的理由!酒肉穿肠过,佛祖身边坐。我身旁这位佛祖都没说什么,你倒意见多。”
这话旁人听不懂,只以为是关系好互开玩笑。
旁边的裴佩却心思澄明,在姜晋盘子里放了一块肉,“好好来吃饭,就你话多!”
方译桓刚好走过来,整桌就剩了沈向晚旁边的位置还空着。方译桓问得很绅士,“可以坐吗?”
沈向晚点点头,“这里没人。”
新郎新娘已经开始敬酒,他们是第一桌。要选出代表。方译桓当仁不让成为男性代表,裴佩因为去了洗手间,沈向晚只好站起接过那满满的一整杯白酒。
薛祖青毕竟是她的领导,她实在不能推辞。
说完了祝福,她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杯子,手一抖,牙一咬。
有什么?大不了回去再灌它三粒扑尔敏。
手却被方译桓一下握住,他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对新人笑道:“沈向晚酒精过敏,这酒我替她喝了。”
沈向晚心下一暖。
这一举动,可以让她少受多少罪。
不是不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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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结束,还有下一场,是在蔡闵程的会所里唱歌。请的人要么是婚礼帮忙的亲友团,要么是跟薛祖青业务密切的合作伙伴,前者人不多,后者几个大包还坐不下。蔡闵程特意为薛祖青空出了两层楼招待,这才勉强够用。
沈向晚本来不想去,奈何薛祖青专门点了名:“沈律师唱歌特别棒!到时候给我们献歌一曲!”
任务在身,她一进去就坐在了点歌台旁边,首先唱了首《春风十里不如你》,祝福话也说得漂亮,算是顺利完成。于是就变成了隐形人,坐在最角落玩手机,玩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就起身要撤。
路过楼道,却被薛祖青逮了个正着:“小沈,你这不行哦!今儿我大婚,你说什么也不能这么早走!”
拉着她就进了大包,光线有些暗,彩灯来来回回转,照得人眩晕。
她刚落座,就有人站了起来,对她打招呼:“这不是沈律师吗?来的正好,一起玩!”
她连忙摆手,“不了不了,你们玩。”
“这怎么行?”
连拉带拽就让她坐在了沙发中央,扫了一眼,在场大部分都是熟人。蔡闵程一看她来了,立刻叫了服务生,一整箱53度的茅台就放在了茶几上,大有要干翻全场的意思:“前面还觉得没意思!既然玩了,就玩点儿大的!在座的也都不是什么腼腆的人!”
沈向晚瞪了蔡闵程一眼,知道她不能喝酒,还这样,这不明摆着跟她过不去么?
可这包厢里能帮她的人没几个。
只好瞥了瞥对面的方译桓,眼神里尽是恳切和求助。
方译桓自然解意,却也不打算让她走,反而道:“蔡总这么大方,我们也没什么好推辞的。”
蔡闵程拊掌笑道:“方总就是爽快!”
方译桓淡淡一笑,看了眼沈向晚,“可有人不能喝酒,旁人能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