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你们做生意的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先让我们上当,再反悔。”那人显然比另一个人要狡猾机敏,“方总总得给我们一颗定心丸,我们才肯替你做事吧?”
方译桓点了点头,像是很赞同,“是应该给你们一颗定心丸,可我真的给不出来怎么办呢?”
另一个气急败坏,一下就要冲上来,指着方译桓的鼻子大声道:“你……”
方译桓语气真诚,“如果我可以远程操纵,还会在这里跟你们谈条件吗?你们可以信我,也可以不信我。这个买卖,对我真是没什么所谓。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下。”
不过是三分钟的沉默,机敏的那个男子立刻过来解方译桓身上的绳子,“方总,让你委屈了。”
“没事。”方译桓缓慢地站起来,因为绑的太久,小腿有些发麻,血液不循环导致胳膊也有些疲乏。他摆了摆手,扶住墙角,坐在并不算干净的板凳上。
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三根,将其中两根递给他们,“要不要来一个?”
刚才还气急败坏的男子一把抽过方译桓手里的烟,就点了起来。那个机敏的男子却笑着摆了摆手,“方总,时间不多,您还是别浪费了。”
“好。”方译桓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慢慢地点着,“你们可以先把沐橙送到我母亲家。”
“您不能一点保证都没有吧?”
方译桓极为配合地从手腕取下深邃黑的三地时间宝齐莱,递给那个人,“这个表至少能换郊区的小公寓。这个能不能算保证?”
那人上下大量着方译桓,眯眼细想,方译桓身上的任何东西定然都值钱。
何况是商务人士最看重的表。
再低头瞧了瞧表,崭新到甚至不带折痕的表带,还泛着玫瑰金光泽的表壳,无论是外观,还是做工,都配的上方译桓所说的那个价钱。
贪心不足蛇吞象,那个人显然还不满足,“方总,您说这个表值钱,就真的值钱吗?我看未必。”
方译桓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也在笑,“所以你还想要什么?袖扣?领带针?皮带?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那人眯眯眼,“方总,你觉得呢?就一块表就把我们打发了?”
方译桓也笑,“一块表还不够?”立刻板住了脸,眉眼严肃,一手拿过地上锋利的剪刀,咣当一下丢掷在那人的脚前,“那就杀了我吧,谁也别想有好处。”
声调不高,但气场一下就显了出来,自带威严。
那人嘿嘿一笑,“方总这话说的,还没到那份儿上呢。”
方译桓缓慢地突出一串烟圈,没说话。
那人对另一人使了眼色,另一人立刻就出门了。
方译桓缓慢地说,“放心,你就算不看我,我也跑不了。”抬起眼皮,轻蔑地说,“根本不用这样草木皆兵。”
“方总,我们也都是小人物,小人物自然不如您格局大。您理解下。”
“理解。”方译桓说,“沐橙没事,我怎样都能理解。沐橙若有三长两短,咱们两个只有鱼死网破这一个下场。”
气息浓重,宛如地狱传来,那人见惯了各种惨烈场面,这下也觉得脊背发凉。
方译桓再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