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敢如此?我敢保证,你要是这么做,码头上将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市民代表们威胁道。
“是的,教士先生,你可以等着看看,就是贞德来了,也叫不出他们,我说的!”
“你们可以试试。”赞德培克瞪着那名市民代表,“贞德叫不出来,你看看刀剑能不能叫出来!”
“可先前有大洪水,道路损坏,今年本来就没有多少盈利,粮价又暴涨,我们上哪儿去弄这笔钱呢?”
“去借,去偷,去抵押,去卖沟子。”赞德培克冷冰冰地说道,“我不管你们的钱从何而来,我只管收税。”
“那你至少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战争啊!”
“你们这群蠢货,如今千河谷是什么局势,看不出来吗?
诺恩人要过来,莱亚人要过来,孔岱亲王带着他的敕令连是怎么对待小池城的,忘了?
小池城的工坊关闭的关闭,市议员们绞死的绞死,市民破产的破产,十年,二十年都恢复不了元气。”
“我们已经交过其他税了,那就是包含了保护我们的税赋啊。”
“那如果战争来临,缺的军费这一块谁给补啊?”右手握拳,赞德培克重重锤了一下桌子,连桌子上的花瓶都被震倒了。
“不交战争税,那我问你们,你们愿意拿起长矛,自备武器,跟随公爵一起奔赴战场吗?”
花瓣随着清水在桌面上爬行,顺着古老的木纹与裂隙,滴入了地面。
原先嘈杂的议事大厅陷入了沉寂,不管是市议员还是行会代表,都在赞德培克的目光中低下了脑袋。
“我奉劝各位一句,你们以为今天的财富,是你们自己挣来的。
但不要忘了,如果没有公爵的武力威慑,你们早被土匪、强盗骑士、雇佣兵甚至是教会或附近的贵族洗劫无数遍了。
在我的家乡花丘城,有一句至理名言,我送给各位——你被包养,就不要谈什么自由独立!”
“可……”
眼见还有好几个市民代表不服气,赞德培克直接不耐烦地敲敲桌子:“我不想和你们辩论,和你们这些粗俗小民辩论,有失我的尊贵。
你们待在这里,好好地给我想想,想想自己,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
不顾市民们的议论,赞德培克直接走出了市政厅的议事大厅,两名陪同的雇佣兵立即用长柄斧枪交叉,封住了大门。
…………
十一月的风,比往日更加寒冷了。
火红的枫叶落在霍恩的肩头,散发着淡淡的树木清香气。
抬起头,霍恩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达内公爵的城堡。
它坐落在这条小运河的旁边,人工垒砌了土台,土台周围的挖土的地方,正好挖出护城河。
这护城河深度在两三米,宽度则在8米左右,一座吊桥被铰链拉着,悬在河流上方。
从这里向前,还能看到被两座塔楼夹在中间的门楼,栅格状的铁门被铰链提起,还能看到其中仆从与士兵们来回跑动。
蓝天白云之下,城堡就像是一头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兽。
“霍恩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