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茶花有着落了,不像村子里那些刻薄的人说茶花这辈子只能去尼姑庙里当姑子。
第二场拍卖会的事情忙完,聂绾绾已经敲定了夫子的人选,同时也说话算话,通知了聂秀林要去私塾报道。
聂秀林当天穿上了自己平时都舍不得穿的衣服,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只要在路上遇到人,逢人就说自己要去聂绾绾的私塾当夫子,那得意的模样,倒真像是高中了状元。
就这样一路来到了私塾,聂秀林却发现私塾已经有两个夫子。
这两个夫子都是附近的读书人,虽说都没有考中秀才,但才学和品行都没得说,都是家里穷,一边当夫子教书育人,一边自己读书想考功名。
聂秀林心里想着,聂绾绾怎么还出尔反,尔说好的招两个夫子,一口气招了三个,这是随时准备让他卷铺盖走人吗?
他虽然心有不甘,但现在聂绾绾才是老板,他不好说什么,就跑去跟另外两个夫子套近乎。
得知这两个夫子一个姓李,一个姓张,两人都很年轻,和聂秀林一般大。
聂秀林经过旁敲侧击的询问得知,这两个人竟然都没有考上秀才,顿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毕竟,他可是这三个夫子里唯一的秀才,当即高傲的说道:“张夫子,李夫子,我前两年考了个秀才,想来才学要比你们更胜一筹,既然分为两个课堂,那你们两个负责教一个课堂,我一个人可以独揽大局。”
李夫子和张夫子见聂秀林一副自信心满满,还有秀才的迷之优越感,不想跟他争论太多,也就点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聂秀林独自一人带一个课堂的学生,心里想着自己一个人带一个课堂,可比他们两个夫子顶用多了,聂不得给他涨工钱。
他已经盘算着,干两个月就要去跟聂大丫说涨工钱的事。
聂秀林在那里想入非非,学生来了也不招呼一声。
另一旁的张夫子和李夫子忍不住上前提醒:“聂夫子,你的学生来了,你不跟他打个招呼吗。”
聂秀林又怎么会让两个身份还不如自己的人指手画脚,他就说道:“私塾是传授知识的地方,用不着弄这套虚文。”
李夫子没办法,也只能说一句话圆场,“果然,刘夫子是性情中人。”
可是干着干着,聂秀林这才发觉得夫子这一行也没那么好干。
那些学生听话还好说,一些不听话的学生在课堂里鸡飞狗跳。没有点手段根本镇不住他们。
聂秀林拿着手中的戒尺,凶神恶煞,气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本来还想着这两个月好好表现,再跟聂大丫谈工钱的事。
没想到这些孩子这么顽劣,无视他的警告,在课堂上窜下跳。
他就拿起戒尺,“你们两个,把手伸出来。”
其中一个学生还不老实,聂秀林拉过她的手,戒尺打在手心,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学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聂秀林才不管他,让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学生站在一旁,继续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