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赤珠子吗?”楚河嗤笑一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次回答再让我不满意我就送你去见祖宗。”
言罢,身后的韦诚弼长刀出鞘,高举在大汉头顶。
虬髯大汉不禁抬头看向高座上的人,三千营的主将当朝的二皇子汉王爷,自己当然认识,可自己是谁没人知道啊,是不是在诈自己?
不过,他为什么要诈自己?还是他真的知道了!
如果诈自己的话,那他为何要从几千人中独独揪出自己,难道是坐在那里啃羊腿的于谦看出点什么来了?还是说真的暴露了?
看看脑袋后高悬的明刀,他可不敢赌。
楚河并不着急,反而跟于谦一起喝了两杯,还让韦韫玉也一起吃点,好不容易松口气了,韦韫玉也是宛然一笑,在座的除了地上跪的那个,其他都是自己夫君的人,还有自己的弟弟。
韦韫玉也是举杯亲自遥举了一个,让对面的于谦诚惶诚恐,皇后给自己敬酒,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渐渐地哈赤珠子有了反应,原本双膝跪地的他,慢慢的挺直腰杆,脚下一撑站了起来。
身后的韦诚弼大怒,一脚踹向他的腿弯,可那人只是身子晃了晃,根本没有倒下。
“诚弼。”楚河唤道,韦诚弼抬头看了看姐夫,明白了他的意思,退回到帐门。
虬髯大汉随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单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礼朗声道:“瓦剌首领绰罗斯·马哈木见过汉王殿下。”
什么?
瓦剌的首领?
这可是敌对势力的头目啊。
怎么会跑到三千营中当了小司马?
于谦的酒杯都差点没捏住,连门口的韦诚弼也再次把刀抽了出来。
楚河却毫不在意,顺手指了指于谦的下首位置:“顺宁王,吾给你留座了,坐下一起喝一杯吧。”
马哈木看了楚河一眼,见他并没别的意思,索性大马金刀的往于谦身边一坐,顺手就把于谦桌上的羊腿拽了过来,啃了上去。
“于谦,再喝几杯,等马哈木吃饱了再谈事。”楚河彷佛不在乎马哈木的粗鄙,反而乐得其中。
于谦皱紧眉头,身边这人虽然昨夜对自己略有照顾,但是侵国掠地之敌,让他不由的敌对上了。
见楚河说话,也是一仰而尽,但眉头丝毫没有松开,他已经自动代入自己内阁首辅的角色,在心中不断盘算马哈木的用意。
一整根羊腿,马哈木三下五除二的就啃干净了,还顺带把于谦的另一壶酒抓到手中,喝了起来。
最后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油渍:“汉王殿下,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断头饭我都已经吃饱了,很满意。”
饶有兴趣的看着绰罗斯·马哈木,楚河想到,按照史书记载,顺宁王马哈木早在永乐十四年就死了,可在这个剧中还活的好好的,还钻进了三千营中潜伏学技术,甚至比朱棣还活的久,魔改啊。。。
这时于谦侧身对着马哈木说道:“你面前的这位已经是皇帝陛下钦定的继位人,三日后就会登基为皇。”
马哈木洒脱的身形一顿,再次看向楚河的目光充满了疑虑。
没有仪仗,没有随行大臣,没有侍奉之人,只有一个美貌端庄女子,还有一个破衣喽嗖的落难状元,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还有楚河身上所穿的常服,一般皇帝进营要么着甲,要么龙袍,这算什么?
就算他是王爷也应该穿身蟒袍吧。
马哈木是一百个不信。
面前这三人组团忽悠自己吧。
见到马哈木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楚河笑了笑:“马哈木,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不是皇帝,但是你身处我大营之中,就应该有了觉悟,我今天唤你来,一不刀剑相向,二不刑讯逼供,三好酒好菜招呼你。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臣服,注意,不是你臣服,而是你草原上的所有人,都要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