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黄忠、高顺打败了泠苞和邓贤后,还没有得到刘武的准确指令,就各自守卫一处营寨,随时做好攻打雒城的准备。
而此时刘武与庞统正在涪水城商议,就听见有探子报告说:“荆州方向有人秘密结好汉中张鲁,想要来攻打葭萌关。”
刘武一愣,说道:“这荆州的人马怎么又跑出来露头了?还要攻打葭萌关?难道是想截断我军的退路?有必要吗?”
庞统说道:“老师,不管有用没用,现在最是要先平了西川,再掉过头来攻打汉中,最后再去攻伐荆州和江东,大局可定。不能够因为他们的影响而半途而废,不然我们将面对的将会是四线甚至是五线作战,即使我军兵强马壮,但也架不住人多呀!”
刘武眉头一皱,现在面临的处境确实是如此,西北方向有赵云,关羽等人在与匈奴作战,西川这边是自己的战场,汉中现在由颜良和张飞负责牵制,一旦荆州插手进来,就要分出大部分人马与他们周旋,那时候孙权难保不会插足进来。这样一来,五线作战,消耗会很大,人马也显得有些吃力了。于是问道:“士元,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庞统对着刘武施了一礼,然后对孟达说道:“先生是蜀中人,必然了解这里的地理地貌,若派你前去守卫葭萌关会怎样?”
孟达说道:“庞参谋,我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但我愿意保举一人和我同去守关,这样能够确保万无一失。”
庞统问道:“先生推荐的是什么人?”
孟达说道:“这人曾经是在荆州牧刘表的麾下担任中郎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来到益州,一直和我有些来往,南郡枝江人,姓霍名峻,字仲邈。”
刘武大喜,这又是一个能人,立即派遣孟达、霍峻去帮助张飞守卫葭萌关,令张飞待命随时回援,法正则是先被召回来了。
且说庞统回到自己的住处,还不待坐定,忽然有人进来说道:“有客特地相访。”庞统出门去看,见这人身高九尺以上的大个,形体高大,短发披散在脑后,衣服很是邋遢。庞统皱了皱眉,这人自己不认识呀!感觉自己都够邋遢的了,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还要不如,于是问道:“先生是什么人?来找庞统有何贵干?”这人也不回答,直接进门灌了一口茶,仰到床上。
庞统十分疑惑,再三询问。这人才不耐烦的说道:“你能不能先消停消停?等会再和你说说这天下大事。”
庞统听了后更加疑惑,就让人准备好酒好菜招待。那人也不客气,起身便吃,一点也不见外,吃的还多,吃完接着倒头继续睡。把庞统弄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来人究竟有什么目的,自己也是第一次入川,没有什么朋友和熟人,最后想了想,还是派人请法正来看。
法正听闻庞统要见他,急忙赶来,庞统出门迎接,对法正说:“孝直,今天来了这么一个怪人,他如此如此,这班这班。”
法正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你说的这人,莫不是是彭永言吧?”说完就一起来到堂上观看,那人一跃而起说道:“孝直别来无慈!”
法正说道:“永言,果然是你!”两人抚掌大笑,又是一个拥抱。
看着庞统那询问的眼神,法正介绍道:“这位是广汉人,姓彭名羕,字永言,蜀中的豪杰。因为脾性耿直,曾经对刘璋的政令直言不讳,触怒了刘璋,被刘璋削去长发,因此才是短发。”
庞统用贵宾之礼给他相待,又问彭羕道:“先生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到这里?”
彭羕说道:“先别我管我从哪里来的,我现在是特地前来搭救你们数万人的性命的,赶紧带我去见大将军,只有见到大将军,我才能说出。”法正连忙报告给刘武。
刘武此时正看着手里的情报,没想到,自己等人在下邳城使用的计谋,如今被泠苞给用上了。想到原着中泠苞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形象,刘武决定给他个痛快好了!也不要来污了自己的眼睛。刚好找庞统过来商议,没成想他和法正带着一个乞丐进来了。刘武问道:“孝直,士元,你们这是?”
法正和庞统说明了来意,刘武用眼睛看着彭羕问道:“先生想说的是什么事?”
彭羕行礼后问道:“大将军现在共有多少军马在前寨?”
刘武皱了皱眉,感觉他这样的语气让自己很不舒服,但是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他懂,于是说道:“有高顺和黄忠的军马在那里。”
彭羕又说道:“兵者,诡道也!用兵之道,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三才配合。为将之道,怎么能够不懂得地理呢?蜀中多崎岖,羊肠小道,但也有一些低洼之地。那两处前寨紧靠着涪江而建,如果这时候敌人撅断江水,前后再用兵堵住,那大将军的军兵岂不是一兵一卒都不能逃脱?”
刘武恍然,原来是为了这事而来,他招了招手,庞统上前,把那份密报交给了他,庞统看后,说道:“原来老师已经知道了!”又把那份密报交给法正和彭羕观看,两人都是毛骨悚然,脸色有些发红。尤其是彭羕,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本以为能够出点风头,引起刘武的重视,却不曾
想,人家一早就知道了,这不尴尬才怪呢!
刘武说道:“还是要感谢先生能够跑来告知此事,若是先生愿意,就在帐下做个参谋如何?”
彭羕疑惑的说道:“参谋?”
法正赶紧拉了拉他,害怕他又口出狂言,惹恼了刘武。那可是会死人的?没看见典韦的大眼睛正盯着他呢!彭羕回过神来,赶忙答应,不知道的,也只能先放回心底了,回头再找法正问问。
刘武派人传讯给高顺和黄忠,让他们日夜用心巡视,以防川军撅开涪水。黄忠、高顺商议:两人各轮值一日,如遇敌军到来后互相通报。
再说这一日,泠苞看到这夜风雨大作,就领了五千军兵,带好事先准备好的撅水工具,沿着江边寻找合适的地方撅涪江。正走出,只听得后面喊杀声乱起,泠苞知道敌人有所准备,急忙回军。前面高顺领军杀来,川兵慌乱间自相践踏,互相推攘,落江者不在少数。泠苞正奔走间,慌不择路的正好撞上高顺。
高顺大乐道:“泠苞将军,这是要去哪儿?你以为你还跑的掉吗?”说完,催马上前,两人交战不到五个回合,泠苞就被高顺一枪捅死了。原因很简单,主公刘武来信说不喜欢这个人。等到吴兰、雷铜前来接应时,等待他们的,又是黄忠带来的铁骑。还没正式交战,两人就被杀得丢盔弃甲,于混乱中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