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哥,依你看,陛下可会放我离去?”
朱标被问住了。
他爹首先是个皇帝,对于一身是宝的陆长生,会干脆放手吗?
朱标不敢想,皇位思考,若他在那个位置上,只怕他也舍不得啊。
可长生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控,与软禁何异?
以长生老弟之才,本可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纵是选个小国当国主亦是轻而易举……
却是为了大明百姓,自缚手脚。
“为兄定会与父皇好好理论,尽力叫弟心想事成!”
朱标说的很没底气。
陆长生微笑点头。
只需安排福伯先行,至于自己,以如今的身手,夜深人静时,便是应天府高耸的城墙,又怎能挡住我的脚步?
做人有始有终,至少他老朱及一众皇亲国戚对我陆长生都是礼遇有加,若不告而别,于本心不合。
可人心经不起考验,何况是九五之尊,不管是老朱出于不舍还是不放心,终有可能破了这和谐局面。
倒不如拉上朱标先去福建落脚,慢慢淡出老朱的视线…
“我与标哥同行,想来陛下会安心些。”
朱标眸光闪动,
“如此我爹应该不会阻拦。”
“好,好,好,有老弟同行,大善!”
“我这就去加快启蒙教材的编纂。”
说罢丢下茶碗,小跑而去。
春儿在不远处泪光闪闪,待太子走远才敢出声,嗫嚅道,
“少爷要丢下我们了吗?”
即使老朱同意又岂会不安插人手,与其再安排陌生人,倒不如把她们带上。
“放心,只要你们愿意,跟着一起就是。”
陆长生随意说道。
“少爷真好,嘻嘻,我这就去告诉夏儿!”
陆长生望着小丫头欢快的背影苦笑,
‘陆某志在仗剑走天下,又怎会带着丫鬟婢女?待我安顿福伯时也顺便帮你们寻个家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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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中心。
这里四栋奇怪的建筑,在吃瓜百姓的眼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崛起。
外墙贴满了全白的四方形瓷片,黑色水泥线条均匀穿插,远看黑白相间,很是工整。
四面楼顶都立起了“长生医院”四个铜制大字,远远可辨,极为醒目。
那一扇扇窗户,皆以透明的玻璃镶嵌,让大多不明底细之人直叫“豪”无人性!若不是周遭一直有成队的士卒把守,怕是早有人铤而走险撬上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