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一嘛,便是昨天咱去老十二府上,撞见他跟大臣们私交甚密。”
这番话虽然说得轻飘飘的,但实际上究竟有多重,朱标最是清楚。
“咱不希望看到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只怕开了这个头,那么往后咱老朱家的皇子们,可就没个安生日子了。”
出生在皇室,既是幸运,也是不幸。
幸运的是锦衣玉食,穷尽享受。
不幸的是手足相残,兄弟反目。
这样的前车之鉴,在史书里已经记载了无数次。
朱元璋想要彻底杜绝,那就只能是设立红线,谁人都不能越界。
“儿臣明白。”
朱标表情严肃。
“为彻底杜绝此事再有发生,应当编撰进《大明律》中,量刑从严,以雷霆手段震慑之。”
“准了。”
“父皇,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呢?”
朱标又问道。
他很清楚,皇子与大臣私交甚密,这桩事情虽然会令父皇不满,心生忌惮。
但也绝对不达不到这般着急忙慌地,要把诸位皇子全都送走的程度。
如此匆忙,倒是显得有些慌了分寸……显得好似大敌当前一般。
这也是让朱标最为不解的地方。
值此外无强敌,内无忧患,分明是天下承平之相。
假以时日,必然能够铸剑为犁,熔矛为镰,永葆天下太平。
可父皇的反应竟是如此反常,令他不由心中疑窦丛生。
“标儿,咱现在跟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抖出去。”
“是,父皇!”
见朱元璋表情凝重,朱标也严肃了起来。
“铁浮屠……你应当听过吧?”
“曾经有所耳闻。”
“本次北伐,那元庭并非是徐达、常遇春二人打下来的,而是另有其人。”
朱元璋缓缓说道。
“当时,元庭里守城的还有十万鞑子,一夜功夫就全给杀光了,从健德门向北,绵延好几里路,全是鞑子的尸体。”
“莫非,此事竟都是铁浮屠所为?”
听完这一席话,朱标的表情,变得愈发严肃起来。
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战况,究竟该是何等的惨烈、血腥!
朱元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