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县令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兢兢业业的做事,想不到就这样被去官了,心中心灰意冷。
果然,都是一丘之貉,都是一丘之貉。
想着汉中有新政,流民也能够有一块安身立命之地,自己想着心中所学终于可以一展所长,却不想莫名其妙的就丢了官职。
县令的位置,恐怕早就被人看中了,自己去职后,继任者要么就是镇南将军的人,要么就是世家好强的人。
自己在接到了这么多的“犯人”的时候,心中就开始嘀咕,抓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到时候该如何收场。
结果收场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官职去了。
“闵县令,我家主人有请。”
一身素衣朝着自己家中游荡,却在半路上被人给拦了下来。
“呵呵,你又是哪家的走狗?我没兴趣见你家主人。”
闵县令看着眼前仆人模样打扮的人,身上也没有任何的骄狂嚣张气焰,反而是极为温和谦逊,但此刻心中正百无聊赖,只无力的挥了挥手,想让这人走开。
“如今我已经去官了,手中并无任何权力值得你家主觊觎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意兴阑珊?
失望至极?
“县令大人去见见就知道了。”
这人却拦在了闵县令的前面,不想让闵县令离开。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要做强人行径么?”
一看这副样子,闵县令的心头就不住的火起。
“不敢,我家主人是何人,闵大人去见见不就知道了么?”
闵县令看着这仆人,想着今天可能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应下。
“你家主人在哪里?且带我去见见,到底是何方神圣。”
闵县令也想看看到底是谁,会来关注自己这么个被去职了的白衣,平复了心中的愤懑之后,倒也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跟随着这名仆人一路来到了临街的酒肆。
酒肆极为简陋,来往的人也都是市井之徒居多,可闵县令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等候自己的人,就那么坐在那里,显得和周身的环境和人群格格不入。
“不知兄台找我有什么事情?”
闵县令径自走到了这人的面前坐下。
“我是应该叫你闵县令呢?还是曲县令?”
眼前的这人施施然的给闵县令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县令的面前,对于闵县令的惊慌失色毫不在意。
“曲同,八年前在右扶风杀了人,然后就消失不见,三年前出现在陇西,化名闵同,又因为屯田得力,被镇南将军看中,破格做了南郑的县令。”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