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玄心跳骤停,连忙低下头,就要去堵她的嘴。
这一次姜扶光反应比他快,先一步抬手捂住他的嘴:“那就只能先委屈你,无名无份待在我身边。”
说完,她拿下了捂在他嘴上的手,问:“还想堵我的嘴吗?”
“想!”姬如玄猛然低头,堵了上去。
姜扶光睁大了眼睛,他亲得又重又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脑子也有些发晕,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喘呼着放开她的唇:“你就不怕我离开南朝?”
质子还朝已经摆到台面上了。
“你说,”她用力喘了一口气,嗓音嘶哑,“不论如何,总会来到我的身边,我信你。”
她现在年岁尚小,也没打算太早成亲,是等得起的。
就算等不到也无妨的,等待从来不是她生命之中的唯一,他来与不来,她仍是南朝最尊贵的护国长公主,临朝听政,为国为民。
她的心因他停下。
但脚步不会因任何人而停下。
心有安放,志有所归,再也没有这样的两全之法,这样很好。
“姜扶光,”姬如玄不停地喘呼,“我想……”
要你!
他托起她精巧的下颌,目光落在她的丹唇之上,望了片刻,慢慢低头,脸朝她压了下来。
姜扶光知道他要亲吻自己。
心跳撞向胸口,一时心如鹿撞,腮晕潮红,她轻颤了颤眼睫,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了他靠近的灼灼呼吸。
他微微一顿,停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闷笑。
姜扶光清楚地感觉到,他肩膀和胸膛都在震动,顿时又羞又恼,连耳根子都烫了,也不要他亲了,豁然睁开眼睛,用力一把推开他,从榻上起来。
“时辰不早了,我等一会儿要去安置点巡视。”说完,她扭身便走。
哪知,她才抬起一脚,身后的人欺上来,从后背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姬如玄低声哄她:“没笑你,就觉得你可爱。”
嗯,傻得可爱。
就像之前在行宫那晚,闭上眼睫,睫毛不停地颤啊抖啊,都颤成了蝴蝶,紧张又羞涩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姜扶光扳开腹部交叠的双手:“我先去梳洗。”
“奴伺候你梳洗,”他凑近了她耳边,呢喃私语,“好不好?”
她俏脸又漫出了红霞,正要开口说“不好”,姬如玄陡然将她托起,抱在怀中,大步向侧室走去。
“姬如玄,你放肆。”姜扶光攀住他的肩膀,有些微恼。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奴,任凭长公主处置。”
死皮赖脸的样子,让姜扶光完全拿她没有办法。
梳洗完毕,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外面太阳大,要戴凉帽。”凉帽遮阳,檐下垂着薄透的纱帘,纱帘可以撩起,也可以放下。
官府积极赈灾,让灾民们安心不少,虽然仍没从家园被毁,亲人逝去的伤痛之中振作起来,可脸上已经不见之前那种麻木绝望的神情。
姜扶光打扮很低调,在姬如玄的陪同下走进安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