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会应得如此爽快,卫韫滞了滞,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想我了吗?”
叶朝歌再度点头,“是,想你了,很想很想!”
最后四个字,她咬得极重。
敏感如卫韫,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狐疑地看她,这才发现,她脸上带着笑,可她的一双眼睛里,却沉冷得可怕。
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
“倒也没出什么事,只是想通了一些事,看清了一些人,同时,也发现自己特别地愚蠢,蠢到被人耍着玩了这么久,而不自知!”
叶朝歌依旧盯着他看,眸底一片冰寒。
卫韫拢在袖袍中的手指紧了紧,面色不变道:“说话阴阳怪气的,可是怪我这么久没来看你?”
嘭!
“卫韫,你一直在耍我,在算计我!”叶朝歌猛地拍桌而起。
卫韫垂了垂眸子,“原因!”
“原因?你还问我原因?”
叶朝歌嗤笑,“你真当我是傻子吗?你是太子爷,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子爷,那周得即便经营十几年,会让你一个太子接二连三地在他手上吃亏?!”
不是周得太厉害了,是他,是他一开始就是在猫逗老鼠!
卫韫是那只猫,而周得,便是那只老鼠!
至于她在期间是个什么角色,这就要问卫韫自己了!
卫韫沉默。
他知道,凭着她的聪明,总有一天会察觉到不对劲,可是,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察觉到!
而且,还隐忍到了现在。
叶朝歌闭了闭眼,走到床前,将那只在床头放了很久很久的锦盒甩给他。
“你走吧,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转身欲要离开。
卫韫倏然出手扣住她的手腕,“你要跟我桥归桥路归路?”
叶朝歌看着被他扣住的手腕,皱了皱眉,“我自认与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如此就好。”
她,觉得他可怕。
她有自知之明,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如今于有利的局势,全靠历经一世的原因,与他斗心计,她自认没有他的一半。
明知与他不同路,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就此撇清关系。
那份悸动,就权当是一时的错觉。
卫韫的脸,立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