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转头对许金宏说道:“金宏,快给这两位‘敬承司’的大人见礼,他们昨夜可是与贼匪交过手的,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许金宏连忙上前,对邵曦二人躬身行礼道:“小人许金宏,在此见过二位大人,给二位大人见礼了。”
口中虽然说着话,但邵曦却发现此人虽然面容清秀,但眼神游移不定,神情做作,绝非是一个忠厚之辈,反倒更像是个心怀不轨之徒。
许金宏给在场诸人逐一见过礼之后便转身进了府衙的内院,脚步看起来有些匆忙。
赵田荣说要亲自送二人回客栈,邵曦婉言拒绝了,只说有张冲陪他们回去便好。赵田荣也不好坚持,别让张冲负责将两人送回客栈,张冲领命随二人离去。
看着两位“大人”的轿子走远,赵田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换了一副冰冷的面孔,袖子一甩转身便进了府衙的大门。站在旁边的那几位相互对了一下眼色,也都只是摇摇头。县令大人今日笑脸相陪,被这个从六品的小老头勾肩搭背,纠缠不休,就算官阶比别人低个半级,但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此时的陈主簿心里面也是七上八下的,毕竟在酒席上自己说错了话。
回到客栈,张冲将轿夫都打发了回去,扶着老吴上楼回房间。
刚一走进房间,老吴便抬手甩开了张冲的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便喝了起来。邵曦跟在身后走进房间,转身便将房门关了起来。
张冲一瞧这个架势顿时就有点儿懵了。这两位“敬承司”的大人把自己带到房间,又关了房门,这是要审自己吗?张冲此刻在脑子中拼命的回忆着自己是不是干过什么缺德的事,免得一会儿交代不清楚。
“张大哥,先坐吧,我们有事跟你商量。”邵曦拉了个凳子给张冲。
张冲差点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刚刚这位大人叫自己什么?张大哥?这是要先礼后兵吗?
窟嗵……
张冲直接就跪在地上了,那脸比哭都难看,“二位大人,小的一辈子本本分分,实在想不起自己干过什么缺德的事。就算犯过什么错,可能也是无心之过,小的自己都不知道。还请二位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的。”
邵曦一听,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自己还什么都没说,这货怕是就要把小时候扒墙头,偷看女人换衣服的事都要交代了。
一把将张冲拉了起来,把他按在凳子上。心平气和说道:“张大哥,你可是本县人?”
张冲点点头回道:“是啊!我家祖辈都生活在这万县。”
“那好,我现在就想问你。如果有人残害万县的百姓,在万县作乱,搞得此地民不聊生,你会怎么做?”
张冲一听就来劲儿了,“那肯定不行,我爹生前就告诉过我,我们家祖辈都是万县人,要保这一方平安,不然我也不会去做捕快了。”
“若此人武功高强,手中又拥有很大的权利,你可敢抓?”
“我管他是谁!这万县的百姓都是沾亲带故的,祸害我们万县的百姓,就是祸害我们的亲戚朋友,搞到我的地头上来,我当然会不客气。”张冲闻言一拍桌子。
“那好,我再问你,若此人是一个朝廷官员,你当如何?”
“有您二位大人在此坐镇,什么朝廷官员不都是小菜一碟?只要大人您发话。我张冲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邵曦一听就乐了,笑着问道:“倘若此人是你的顶头上司呢?”
张冲一下子愣住了,“王县尉犯事儿了?你们这是准备要对王县尉下手了吗?”
老吴在旁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这智商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