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挤进去,见落衣头发微乱,脸色苍白,一脸死气一声不吭的躺在地上。她身板本就娇小,年纪就还是个孩子。
身上的衣裙早就破烂,依稀可见她心口和腹部全是青紫。粉嫩的小嘴唇毫无血色甚是惨白,看不出一点血色。
她走得似乎很安静,也没挣扎。
“她今天刚挨了打本身就受不住,还没好好休息就要去伺候那群男人,她一个这么大点孩子,怎么受得住啊。。。。。”
江云歌眼底蓄满泪水,伸手触碰到她微凉又僵硬的手,心中一悸。眼底的泪水溢出,像饱满的珍珠一般落在脸上。
她临走前就见她不对劲,心里不禁猜测,定是今日就被那个管事婆子打坏了身子。晚上还得被那些兵痞子折磨,自然受不了便去了。
心中微疼的放开了她的手,声音哽咽颤抖,“安葬吧。。。。。入土为安。”
她双手紧紧的捏着地上的泥土,目光比往日还要坚决。
总有一天,她会为这些无辜的女子讨还一个公道。
这个世界不公平的地方是有,可这里是最不公平的!
落衣的尸体被两个当兵的用草席子裹上,用推车推到了乱葬岗,算是掩埋。
奴隶都是没有籍契的,成为奴隶之前朝廷会籍没本家,她们乃至她们的家人都一无所有。若是她们一生没有贵人相助提携便只能在军营中死去。
所以籍契对她们来说已经是没用的东西。
这是给人判了没有回头路的死刑,一辈子只能等死。
若是遇上战事,她们白日里会充当士兵,若是死了那便死了。到了晚上她们便是男人们泄欲的工具,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洗衣、做饭,她们都得做,没一天活得像人一样的日子。
军中无事但欢娱,暖屋绣帘红地炉。
织成壁衣花氍毹,灯前侍婢泻玉壶。
大约就是这样为了活着取悦男人的日子。
女奴隶连勾栏院里的娼妓都不如。娼妓只需伺候男人,可她们要承担太多。
江云歌就这样坐在房间里,盯着皎洁的月亮直到天亮。
房门被人打开,管事婆子拿着藤条进来,狠狠的打在睡熟的女子身上。
“快起来!当自己是官家小姐,用不着干活了?”
“你们这些贱奴子昨儿夜里嚎哭吵了将军,看我不打死你们!”
管事婆子手上的藤条又软又绵,打在人身上是最疼的。
房间里的人立马从稻草上站起来,快速的跑出了屋子去干活。
房间里只剩下江云歌。
管事婆子看向她,略微的后退了几步,提着自己的裙子就想开跑。
“站住。”
管事婆子身子一僵,转过身来时一脸谄媚的笑,“江。。。。。江姑娘唤我老婆子何事?”
江云歌上前拿过她手里的藤条,“我也是奴隶,我需要干活么?”
“姑娘您千金之体,不用干活不用干活。”
江云歌拉着她出去,好哥们儿一般勾肩搭背的和她一起走着,“可我觉得您需要干活儿。在我们哪儿领导都得干活儿,你要是一点不做,下面没人服你。”
过往:军妓上面不让写,改成了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