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探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程丰,你去帮着她拿行李吧。”
这厢,林婠婠上了马车,只是当她看到马车里的谢长宴时还是吃了一惊。
“长宴,你还真是神出鬼没。。。。。。”
谢长宴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傅羿安把你护得密不透风,我也是被逼无法啊,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林婠婠觉得可行,不过她也得想征求林鸿的意见,母亲如今这个状态,她担心他舍不得离开远行。
“婠婠,阮家故意在税赋收缴上设陷,你的四哥这几日,可头疼得很。”谢长宴薄凉地一笑。
林婠婠心神微动,“长宴,难道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谢长宴叹了一口气,他其实根本不想帮傅羿安,可傅羿安和阮家斗法,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却是林婠婠。
只要她待在上京一天,她就会活在担惊受怕之下。
按照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这是他绝不能忍的。
所以在她在没有离开上京之前,他姑且帮傅羿安一把,全当积德行善。
谢长宴缓缓开口,“盐铁转运使杨汝能自以为送了银子给傅羿安,他的乌纱帽就保住了,没有想到陆太后刚宣布与阮家联姻,就把他给贬了,把人换成了京兆尹裴遥卿。”
“阮家被陆太后打得措手不及,所以才撂挑子在税赋上动了手脚。我的人在两淮一带查到,杨汝能以前养了个花魁,据说还怀着孩子。”
“因阮家要把阮流筝的妹妹嫁过去,所以,杨汝能只得提前想要处理掉这个花魁,结果让那花魁给跑了。”
“估计这个花魁已经跑到了上京想告御状,不过朝野上下到处都是阮家的势力,只怕她一去衙门,就被人抓回去,因她本就是娼妓出身。”
林婠婠听得心惊也彻底懂了,凝眸,“这个花魁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谢长宴眉目含笑,继续道,“上京的京兆尹、大理寺等等,甚至是登闻鼓都是她可能去的地方。”
“就怕她被阮家的人提前灭口!”
林婠婠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阮家还真是无法无天,可这个消息她要怎么传达给傅羿安呢?
若是让他知道,她偷偷和谢长宴见面,只怕他要气得跳脚!
林婠婠思索了半天,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沈金藏算是她安插在阮家的探子,就把这个功劳算在他头上罢了。
谢长宴忽地噤声,指了指大门。
林婠婠透过马车的缝隙,果然,看到青黛打着一双空手,程丰在她身后拿着几个包袱,满脸喜色地走出了大门。
林婠婠笑了笑,直接吩咐,“程丰,行李这么多再去寻一辆马车,我想一个人静静,你陪着青黛跟在后面吧!”
程丰心里雀跃,“好勒!多谢林姑娘!”
青黛哀怨地盯着马车,“姑娘。。。。。。”难不成自家主子开始嫌弃自己了?
马车内,谢长宴看着她面不改色地撒谎,笑得意味深长。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都默契地没再开口。
狭小的空间极易催生暧昧的情愫,林婠婠脸颊发烫,觉得有些不自在,碍于外面有侍卫跟着,她总不能把谢长宴撵下马车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东宫。
林婠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率先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