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标是?”诺诺看向楚天骄问。
“没错,我们的旁边,密封的棺椁可不止一樽。”楚天骄点点头,沉声说,“在这座岛最中央的位置,一共十樽棺椁,其中两樽被密封着,而这两樽的其中一樽又藏着尼伯龙根的出口,那另一樽里面藏着什么呢?”
“里面是什么?”恺撒问。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里面的东西一定不一般,很可能是对白色人形很重要的东西。”楚天骄说,“白色的人形是从其中一樽密封的棺椁里出现的,另一樽密封的棺椁就在它的旁边,假如第一樽棺椁里是白色人形为自己准备的坟墓或是归宿之类的,那另一樽呢?里面会不会也有一个类似的存在?”
“一个类似龙王的存在?”酒德亚纪变了变脸色,“那不是会更危险么?”
“已经无所谓危险了,反正坐以待毙也只是死路一条。”楚天骄低声说,“那还不如让情况变得更复杂,只有动摇了白色人形的心境,我和萨沙才有可能抓住那一丝渺茫的生机。”
“你准备怎么做?”楚子航对楚天骄问。
“我不动声色的用萨沙的刀割伤了自己的手腕,然后把刀抛还给了萨沙,萨沙接过刀一脸茫然,我用余光瞥了瞥白色的人形,发现祂并没有什么反应,果然祂也没理解我这个举动的用意。”楚天骄说,“我对萨沙使了个眼色,然后开始奔跑起来,我一边高喊着‘把刀扔到你身后的棺椁上’,一边高高跃起。”
“萨沙不愧是我信任的人,他没有任何的迟疑,立马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他用尽力气把沾着我的鲜血的刀抛了出去,那樽棺椁巨大无比,只要力气足够,根本不需要担心落点。”楚天骄说,“果然,在我喊出这句话的时候,白色人形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祂反应过来后想要阻止萨沙的行动,但与此同时我也来到了祂的面前。”
“我的手里握着鱼叉,我知道这武器原始又笨拙,我也知道在那东西面前,我绝不是对手。”楚天骄的语气破釜沉舟,“但是没关系,我的目的不是杀死祂也不是击败祂,我只需要阻止祂,短短一个瞬间就足够了,我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去做这件事的,我们早就没有退路,我根本无所谓祂会不会把我给杀死。”
所有人都听出了楚天骄语气里的决绝与疯狂。
“果然,我赌对了,那东西似乎对另一樽棺椁想当在意,祂的反应比我预料的更加急切。”楚天骄说,“这一次祂甚至没想给我戴上面具,也没功夫杀死我,祂随手击断了我的鱼叉,挥挥手把我甩到一旁,祂则是朝萨沙扔出的那把刀扑了过去。”
“坠落在地后,我顾不了身上的伤口和疼痛,我扯着嗓子对萨沙大喊‘快往我这里跑’,萨沙的反应很快,他听到我的声音迅速往我这里跑来,只是受了重伤他速度不快。”楚天骄说,“白色人形甚至都来不及去顾及萨沙,它要阻止那把刀,那把沾染了我的血液的刀,在我的视线里,那把刀在空中划过一个饱满的弧线,就在将要落在棺椁上时,被白色的人形给握住了。”
“你们失败了?”酒德亚纪关心的问。
“不,我们成功了。”楚天骄咧嘴一笑,“白色人形及时抓住了那把刀,但刀上属于我的血依然飞溅到那樽唯一封闭的黑色棺椁上,猩红的血液迅速在棺椁上凝结成一个巨大又熟悉的字符——那个类似翅膀一样的图形,然后迅速消失。”
“应该会有什么事发生吧,这件事多半超脱了那个白色人形的掌握。”楚子航分析道,“不然祂不会这么大反应,也没必要刻意去阻止。”
“我来不及去关注要发生什么,我在白色人形出现的那樽棺椁的旁边,我往里看去,里面漆黑一片,就像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我尝试着把手伸进去,触摸到冰凉的一片。”楚天骄说,“那很可能是海水,是不是海水也不重要,我意识到我的猜想完全正确,我博到了最后一丝生机,我往萨沙的方向看去,他正全力超我的方向狂奔。”
“萨沙大声问我这是什么情况,我则同样大声回应他别问这么多,我已经找到了出去的路。”楚天骄说,“这时候,我听到了沉闷的震动声,我抬起头看去,那樽巨大的黑色的棺椁开始震动,幅度越来越大,就和那樽属于白色人形的棺椁接触到我的鲜血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不,应该说比那时的反应更加剧烈,不知道是不是那樽棺椁太过巨大的缘故,它震动时,整座岛屿、或者说整个世界都在跟随它一起震颤。”楚天骄低声说,“大地在颤抖,海水在鸣沸,天空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我意识到我真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那个白色的人形扭头看来,这是我第一次从那双淡漠的金色眼瞳里看到了愤怒这种情绪。”
“但糟糕的是,脚下的岛屿颤抖的太过剧烈,萨沙忽然摔倒了,我意识到他的体力也早就到达极限,萨沙冲我大声呼喊着让我快走。”楚天骄说,“白色的人形裹着裹尸布的手按在那樽巨大的棺椁上,他似乎无法离开那里,但它愤怒的火焰朝萨沙和我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