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自己说着也觉得不好意思,紧接着梅浅便惊讶道:“啊?我和嫂子瞧着那位婶子一直跟在您身后,不怎么说话,还以为……”
梅浅学着陶氏说到一半刻意停了一下。
见陶氏反应了过来自己话里的意思,她又立刻补上:“哎呀,婶子,不是我们将您故意想着这般,但是婶子您这爽朗的气质就像我奶一样,那种说一不二的爽快人,所以这才以为是您带头、啊,前来询问和我们一块走的事情。
谁知道说的好端端地,那位婶子却忽然不管你,背着竹筐就走了啊”
梅浅一开始话里还给那丁贾氏开脱,等从陶氏这嘴里听见事情的原本,梅浅见陶氏有意又要将所有的错推到那妇人头上,她再开口的时候提到贾氏离开那段便带上了些许引导的味道。
陶氏这么一听立刻叉腰骂道:“那贼婆惯会这样,在背后撺掇人帮她做事!
你们和她不熟看不出来她什么人?
都是一个村的,以后你就知晓了。
她那就是眼看着好处没占上,又怕丢了面子这就先跑了呢!呸!没脸没皮的,什么好处都想占大头,占不到立刻甩脸子跑路,什么人呢这事?”
瞧陶氏这骂人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和那妇人关系好的模样,翠儿在一旁见了都怀疑起来这俩人先前怎么就一起找上了自家驴车。
“哎哟,原来那婶子是想坐咱家驴车啊!不是想着和咱们一块走啊?”
梅浅故作惊讶,然后又惺惺作态地看向陶氏,一副感动说道,“还是婶子理解咱们家,愿意和咱们一块走,还给咱们说了村子里好些事情!”
“那是!就这么点距离还惦记坐驴车,好吃懒做的!”
陶氏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也是想省点力气贪点便宜这才和梅浅他们这一块走。
如今不仅被梅浅套了不少话不说,还被梅浅架在了那“靠谱”长辈的位置上,又和梅浅说了好些事情。
比如村子里哪些婆子喜欢嚼舌根,哪家的小媳妇最是贤惠,又还和梅浅他们说了同他们家一起安置过来的另外几家什么情况。
说的那叫一个全哦,梅浅都恨不得拿个小本子赶紧将这事都给记上。
“婶子,您真好等过几日有空了我和我奶他们一定上您家拜访您的!”
梅浅最后又是一脸感动,等到们的车子到了村里,梅浅还让梅石头亲自将陶氏那一筐子的笨重东西搬下来送到人家院门口,之后这才赶着驴车回到自己新家去。
陶氏这一走,翠儿看向梅浅的目光更是敬佩,悄悄给梅浅树了一个大拇指,小声道:“高啊,二妹,你这拉一个踩一个,真漂亮!”
“回头回去先将陶婶子的话告诉奶,让奶听听分析分析,听听这人嘴里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梅浅倒没有沾沾自喜,陶氏那样的人,又或者自诩“陶氏”那样的人她以前见的多了。
有些人天天打着自己心直口快,要么将别人的隐私大肆宣扬,要么就说一些特别不中听的话,最后被人怨怼时她还要标榜一下自己心直口快、并非故意。
其中有几分是真的心直口快,还是故意为之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