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显的他整个人都明晃晃了,别说他32了,就是现在那套校服套在他身上,也毫无违和感,我会定会以为他是某个高中的校草。
“进来。”
低沉且带着威严气息的男性声音传来,自打我站在门口开始,林余恒的头就没抬起来过一下,我还以为他没发现我呢。
这会儿被他发现了,我也没不用藏着,正好看看他的书房是什么构造的。
轻咳一声,我推开门,大方的走了进去,一进门,最先看到的是墙体一侧,满是木雕的摆件,有大有小。
我好奇的顺着架子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上面的包浆看起来都很老,颜色不一,有的我可以一眼就看出形状,有的压根不知道是什么。
我指着其中一个转头看向林余恒笑着说:“林哥,这个我认识,是不是那个铁拐李?”
林余恒抬头,看了一眼我手指的方向,沉默的恩了一声。
“这是什么木头的?”我看着眼前的铁拐李,越看他的表情越想笑。
“黄杨。”
听到林余恒淡漠的声音,原本伸出去想要摸一摸铁拐李鼻子的手一下子缩了回来。
黄杨木雕?铁拐李?
有些不可思议的转身,我凑到林余恒身边,见他桌子上摆了一堆的A4纸,上面一堆密密麻麻的字,我也不知道具体都是什么内容。
碰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试探性的问:“你那铁拐李,不会是清代的吧?”
林余恒继续在他的文件上写着字,他的字苍劲有力,不知道要比我的字好看到多少倍。
“不然呢?”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差点让我咬到自己的舌头,几年前京城有个拍卖会,其中清代黄杨木雕铁拐李,以275W的价格被一位收藏家收入囊中。
扯了一下嘴角,我重新扫视了一圈那些木雕,这一面墙,说不定是很多人几辈子都奋斗不来的。
从林余恒身边离开,我走到边上最大的木雕前,按照刚才的发展来看,这件说不定要上千万了。
“林哥,这有没有两千万?”
林余恒转过头来,看着木雕,像是在回忆它的价格。
“两千有了,万没有。”
看着林余恒继续工作的模样,我心里对他产生了好奇。
他的置物架上有上百万的清代木雕,也有普通只有两千的普通摆件,在这个有钱人喜欢彰显自己的年代,这个男人让我感觉,摸不透他。
瞧他工作的认真,我也没再木雕上多问他,自顾的走到一边的书架前,随意的拿起一本翻看,一打开,就看见上面有些许多批注,都是林余恒写的。
在我的印象里,很多人在书房里摆上书不过就是一种装饰,真正去翻看的人很少,这会儿瞅到林余恒认真的批注,还有点意外。
他写的话都是一些关于生意上的门道,我看到不是明白,把手里的书放回去,想找了一本我自觉能看懂的书。
手指在一本本书上划过,看到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论》停了下来。
这书我在大学的时候看过,对于弗洛伊德的研究我一直很感兴趣,不过他的书多少有些小枯燥,不是很好啃,像林余恒这样主动看新闻频道的人,对这种枯燥的书应该很感兴趣。
将书抽出来,我从第一页开始看,一边看书的内容一边看着林余恒的批注,竟感觉好读了很多。
站在原地,我手上捧着书,越看越起劲,站的累了,干脆就直接坐在不远处的地毯上,书上林余恒的很多观点,都很特殊,感觉他的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
我像是在窥视林余恒的大脑一样,细细的品味着他的批注,看着看着我发现我不是在读书,而是在读林余恒。
字里行间,我看到的都是林余恒,一个神秘的林余恒。
翻着翻着,书页见出现了一张被叠的四四方方的纸巾,同时,所有的批注也戛然而止。
拿起纸巾,我第一反应就是书签。
通过这张纸巾,似乎可以看到林余恒手边找不到书签,就顺手叠了一张纸巾放进去的模样,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手腕翻转时的性感角度。
将纸巾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合上书,由于坐的时间太久,我一起身,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出于自保,我连忙用手扶住身旁的办公桌,顺带的,手里的书也飞出去。
看着书飞出去的轨迹,好巧不巧的砸在了林余恒的钢笔上,我看的清楚,他签字的地方划出长长的一条黑色道印。
瞅着林余恒轻皱起来的眉头,我预感自己可能闯了祸,带着讨好的笑,面对着林余恒说:“脚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