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输送车看上去皮薄馅大,装甲只能抵挡中口径步机弹和炮弹破片,遇到任何像样的反坦克武器都会被像罐头一样撬开。
周长风曾经在和罗符聊天时描绘过宏伟蓝图,那是一种装备了装甲输送车、装甲侦察车、坦克、自行高射炮的重型摩步师。
不大的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就是身在高位不得不谨言慎行的缘故,显然在外征战数月的周长风已经忘了即使身在本土也要当心无处不在的暗箭。
“这种事和府衙有什么干系?要找就去雇个律师打官司去。”接待的吏员很不耐烦,吐槽二人大中午的过来搅乱了避暑。
“该回宫了,回去以后打个电话便是。”
否则会显得太过离谱,引发不必要的猜忌——链式反应都才刚发现不久你凭什么笃定这个现象可以被军事化?还精准预判了美国人会将核心基地设在新墨西哥州和田纳西州?
“陛下,臣当时在琢磨怎么瘫痪巴拿马运河这个关键枢纽,不过好像没人有想过这样子的突袭。”周长风故作轻松的摊手道:“所以臣就自己想办法了。”
二人驻足于北城区丹凤大道旁边的一条巷子口,面前是一连串的小摊,馄饨摊、面摊、等等。
“不见得有戏。”朱泠婧不以为意地说:“这种要地少不了重兵把守,得手的可能微乎其微。”
周长风以前设想过眼下的境况,现在给予的答复应该尽可能与实际接近,但不应直说就是为了核计划。
可这并非装甲输送车的运用方式,一个比较典型的场景是这样的——现在需要向一处前沿阵地派遣预备队,然而敌人却布置了两道炮火拦阻线。
于是周长风带着罗符来到了应天府官署,声称要寻求诉讼帮助,接着又吵着要见当官的,结果毫不意外的遭到了冷眼。
半个钟头后。
或许被讥讽的权贵们本身并不在乎,但是少不了有人为了巴结、讨好他们来做些自作聪明的事,此次登报检举周某人走私战利品牟利的必定就是这些家伙。
假如是徒步步兵或摩托化步兵单位,穿越炮火封锁区域就要伤脑筋了,不仅耽误时间而且还可能在此过程中蒙受损失。
“且慢,如果之后有人提起你那事,直接矢口否认便是。”朱泠婧说完又提醒了一句,只是语气有些无可奈何,“功勋是实打实的,倒也不必顾忌太多。”
思考方式往往由地位决定,朱泠婧索担心的事情归根究底都跟“驭下”有关——周某人要是胆敢募集私军,那这個行径的性质就太恶劣了。
可这并不代表大明能够超英赶德,因为英国光是履带式载具布伦机枪车就造了113万辆,德国也造了数以万计的半履带车。
朱泠婧盯着他的眼睛,“所以你斥资在那练了私兵?”
“嗯,我们去找过了,他们说行踪不明不能全额赔付,最多只给四分之一。”
这件事听上去算丑闻,其实还真不用太担心。民众对功臣名将的容忍度一直以来都是非常高的,何况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烂事。
“没奢望一步到位,摩托化虽然很重要,但也可以先满足其它装备。”
有些紧张的周长风佯装无奈,“没有后续,陛下,美军不断往巴拿马增兵,现在都好几万人马了,没戏。”
“陛下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臣就告退了。”周长风准备闪身开溜。
技术转移的红利无疑是非常实惠的,只需要很少的成本就能获得二流技术或介于一流与二流之间的技术。
于是周长风不得不削减他的宏伟蓝图,把装甲输送车削减到只有一个独立的输送营,专职负责将各个步兵营、步兵队安全送入高烈度交战地域。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无法保证朱泠婧是不是起疑心了——这样私自敛财的行为显然颇为反常。
“挺好的,多下几步闲棋,现在战事不紧张,可以考虑趁机来一次换装。”周长风伸出双手食指,比了个十字,“定一个小目标,给十个师进行改造。”
“哦?”周长风一边斟茶一边笑道:“这是又要多个儿子?”
“不,现在就要来上一脚。”
哭笑不得的罗符拽着他的胳膊,“求你别折腾了周大将军,我就知道跟你出来准没好事,你难不成要把这府衙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