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能说,只能靠自己的眼睛观察,并且从旁的事情里取证——
取证看陈军师对殿下会不会有同样的好感。
而盯了这么久,他唯一掌握到的一点可能,就是在济州时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他中了草原人的术,身受重伤,又要和父亲一起假死从济州城避走,就没有跟着殿下回京。
秦骁他们几个却是跟着殿下一起坐船从济州离开的。
这次走水路入蜀,在船上待了有十几天以后,秦骁看着船头站着的两人,忽然说道:“我怎么说看小姐眼熟呢,原来如此!”
他们坐漕帮的船去成都府,船上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对船上大部分的漕帮弟子来说,萧应离跟陈松意两个人是他们明宗少爷的表兄跟表姐。
因此,他们四个称殿下为“公子”,称陈军师为“小姐”。
秦骁这没头没尾的话吸引了另外三人的注意。
常衡问道:“怎么说?”
秦骁道:“是从济州坐船回来的时候,在码头上跟我们先后出发的是沧麓书院的船,那时候我们不是在甲板上,我给你们分东西吗?”
许昭十分符合自己性格地沉默着。
常衍点了点头:“有印象。”
“在出发的时候,我好像见到了军……小姐,她就在那艘船上看着我们,等船开了才进的船舱。难道那时候她就已经在特意护送殿下了?”
许昭听到这里,精神一振——那时候陈军师就主动来护送了吗?
殿下那时又不认识她,她……
“有可能!”常衍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兴奋地道,“这一定是国师的安排吧?缜密啊!”
他这么一说,本来觉得她对自家殿下可能有些不一样的许昭就又不确定了。
主动护送,跟奉师命来护送是完全不同的。
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点证据,结果都不确定,许昭望着船头站着的人,那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找出一点新的线索,为殿下的感情推动一把了。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许昭站直了身体转头望去,见到是殿下出来了,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是礼物吗?
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除了谈兵、找矿藏、看山看水,殿下终于有下一步行动了吗?
殿下似乎开窍了,这让向来沉稳的许昭不由自主地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