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洛书颜的脑子里闪过把傅峥拉下水的念头。
说这件事情是傅峥指使的,那她就不是第一嫌疑人了。
不过,她有良心,就放弃了没说。
傅从彦抿着唇,沉沉看了洛书颜好一会儿,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拿起桌上一部黑色的电话,拨了一个号,通了之后,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
不一会儿,有门铃声传来,傅从彦按了桌子边上的一个按钮,原本紧闭的书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保镖黑衣男扶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走进来。
看到老人进来,傅从彦瞥一眼洛书颜,淡淡的开口:“这是齐伯,傅家的老佣人,年轻时遭过罪,一双腿平时一到阴雨天就疼的无法行走,你给他看看。”
所以,这是要验证她说的是真是假?
洛书颜没有推脱,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齐伯是认识洛书颜的,虽然说之前傅家的佣人大多看不起洛书颜,对她阳奉阴违,可不包括齐伯这一类失去了工作能力的老佣人。他们这一类人,现在就相当于是被傅家白白养着,心态自然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因此,虽然来之前已经被告知了一些事情,可洛书颜真走过来了,齐伯还是很紧张的,他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满脸讨好的看着洛书颜。
还没开口,洛书颜就说话了。
“齐伯,你不用紧张,坐,我帮你看看腿。”
“欸欸……”
齐伯忙不迭的点头,又借着洛书颜的手臂,慢慢坐了回去。
洛书颜给齐伯把了脉,又在他膝盖上敲了敲,周围按了按,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然后对傅从彦说:“齐伯这腿不是一次两次能治好的,最好的办法还是针灸和理疗相结合,不能完全治好,但是却也能让他过得轻松很多。”
傅从彦脸上露出几分讥讽,“你不是连老爷子都能治好,现在怎么不行了?”
“这不一样,爷爷当初是急症,只要处置迅速,治疗得当,就能很好的控制病情的发展。但齐伯已经是好几十年的沉疴旧疾,加上身体自然老化,已经造成了不可逆的病变,他这治不好的,只能减轻症状。”
傅从彦看了洛书颜好一会儿,最后点头道:“那你给齐伯治吧。”
洛书颜没有推脱,“行,我要一盒银针,一盒七年陈的老艾条。”
黑针的效果当然更好,但是洛书颜却不准备大张旗鼓的拿出来,免得被傅从彦发觉异常。
她可不敢轻易相信谁。
更何况,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她这会儿在傅从彦的心里头,是“戴罪之身”!
傅从彦撇了一眼保镖,“去准备。”